達到忽視外表重視靈魂的層次。
翻身上馬,帶著幾名家將策馬出莊,沿著平坦的水泥路直奔下山。山風冰冷,迎面這麼一吹,房俊凍得臉上的肌肉都快僵住了,心裡難免腹誹。
不一會兒,就追上了房玄齡的馬車。
房俊降低馬速,湊到車旁大聲說道:“父親,捎兒子一程如何?”
房玄齡撩起車簾,一臉不悅:“為父的話你剛剛沒聽見?”
房俊實在凍得夠嗆,便腆著臉說道:“怎麼沒聽見呢?不過這條路鮮有官員經過,父親何不讓兒子坐車,到了長安城外再下車騎馬?爹啊,真的很冷……”
他說得可憐兮兮,房玄齡卻絲毫不為所動,冷著臉叱道:“小小年紀便一點苦都吃不得,既無韌性有無隱忍,心浮氣躁貪圖享樂,何以成大事?”
言罷放下車簾,再也不理房俊。
房俊這個氣啊,這爹是真的麼?
沒奈何,只得策馬在清晨黑漆漆的街道上一路狂奔……慢了不行,越慢越冷。
因今日是今年最後一次大朝會,不少居住在城外以及咸陽、藍田、三原等縣的官員悉數進京,故此長安城周邊的城門早早開啟,但是依舊要對出入人員進行盤查。
春明門外空寂無人,房俊忍著迎面吹來的冷風一路呼嘯來至城門前,幾個守城的兵卒本來正抖抖索索的窩在一起在城牆下背風處取暖,見到一隊騎士呼嘯而至,趕緊就要起來攔阻盤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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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的老兵眼神格外好使,遠遠的瞄了一眼,剛剛動了一下的腳步就縮了回去,繼續啃著手裡的半個饃饃,屁股底下這堆乾草窩兒剛剛焐熱乎了,一會兒回來又涼了。房俊那廝攔他作甚,沒瞅見凍得鼻涕淌出來老長?定然心情極度不爽,這棒槌自己不爽了,就得讓別人也不爽。哼哼,那個毛頭小子仗著有點家世才剛入伍就像爬到老子頭上去,也不瞅瞅自己的德性,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等著捱揍吧……
仗著家中親戚在縣衙做事的年輕兵卒站到城門前,大喝一聲:“站住!檢查!”
氣勢十足!
別看城門口兒是個不起眼的地方,當個守門卒也整天被權貴呼來喝去的,可是這差事肥啊!今日大朝會,入城的官員俱是乘坐馬車,誰腦子有病啊騎馬?一看這夥人不是下賤的商賈就是投親的外地人,娘咧,這大冷天的折騰爺爺,非得好生勒索一番不可!
站在城門口等待這夥騎士停下接受檢查的當口,年輕兵卒還不屑的回頭瞄了一眼蹲在牆根的老卒,啐了一口。什麼東西!就你這樣的當個守門卒也是一輩子窮鬼,撈錢都不知道找什麼樣兒的人去勒索,有什麼出息?
耳畔蹄聲隆隆,年輕兵卒臉上的表情由傲嬌變作驚訝,由驚訝變作恐懼!
整隊騎士就這麼由遠處勢若奔雷咆哮而來,鐵蹄踐踏著地上的嚴霜和泥土,馬口噴著白氣,那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宛如馳騁沙場衝鋒陷陣!
而他就像是一個渺小的砂礫,即將被碗口大的馬蹄碾壓而過……
就在騎士毫不減速的奔騰至自己面前,甚至連健馬那兩隻圓瞪的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年輕軍卒這才反應過來,“嗷”的一嗓子,一個懶驢打滾兒避往一旁。
健馬呼嘯著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席捲而過,直奔入城。
風中飄來一聲霸道的喝罵:“老子都快凍死了,你特麼看不見啊?”
年輕軍卒嚇得心臟撲騰撲騰跳個不休,大汗涔涔而下,心裡一陣陣後怕。太囂張了啊!若是自己剛剛沒躲,自己現在豈不是都成了一具被馬蹄踩的稀爛的屍體?
這特麼不是草菅人命麼?
還是你特麼根本沒拿我當人?
無論哪一種理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