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所以,李二陛下才會如此吹噓自己的功績。
至於什麼殺兄弒弟、逼父讓位、將兄弟之妻妾納入後宮等等,只是屬於私人道德問題,對於國家發展沒有什麼影響……
若是如魏徵和房玄齡所言,豈非就說明當初將內附胡部遷至關中河南是錯誤的政策?簡直自打自臉!這對於極重名聲的李二陛下來說,絕對不可忍受。
正反雙方,僵持不下,說也說服不了誰,但是明顯魏徵、房玄齡等人在支援率上稍占上風。
就在這時,李二陛下覺得不能再這麼繼續糾纏下去,否則大半官員支援魏徵、房玄齡,豈非將當年自己的堵回來,打他的臉?
至於突厥會不會真的亂起來,李二陛下認為那不叫事兒,發兵剿滅就是了……
在草原上能打得他們狼奔豕突,在咱自家地盤反而奈何不得了?
簡直笑話!
李二陛下乾咳一聲,將朝臣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一錘定音道:“自幽州至靈州,置順、佑、化、長四州都督府以處之。自突厥頡利破後,諸部落首領來降者,皆拜將軍中郎將,佈列朝廷,殆與朝士相半。若拓拔不至,即遣招慰之。”
言罷,目光灼灼的盯著廷上朝臣,大有“誰敢反對,我就要誰好看”的蠻橫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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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心下一沉,與魏徵對視一眼,再看看面無表情的李績,終於輕嘆一聲,再不發言。
腦子裡卻陡然浮現二兒子的一句話:不如辭官,回家頤養天倫,做做學問吧……
現在四海昇平,群蠻鎮服,即便高昌之類偶有崢嶸,亦不過跳樑小醜矣,不足為患。
按說,這本是一個心有萬民的官員最好的年代,有寬鬆的外部環境,可以去大展手腳,將萬里江山經營的繁花錦繡,讓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有所衣、有所食、有所養,開創一個亙古未有之堂皇盛世!
然而,房玄齡發現,李二陛下的心態變了……
正如同魏徵在那道《不克終十漸疏》中所說,再不是即位之初那個勵精圖治、以仁義治天下的有道明君了。雖然遠未至“昏庸”的程度,但一意孤行、好大喜功,卻令房玄齡很是心冷。
現如今,他發現自己的理念同李二陛下再難保持一致……
見到群臣緘默,李二陛下隱隱傲然,挺腰危坐,氣度儼然,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掃視這廷上諸臣,一字字說道:“眾愛卿,以為然否?”
正說到此處,李二陛下突然眼角一縮……
房俊不理會朝堂之上的爭議,那對他來說有些遙遠,穿越者就可以牛皮哄哄產於國家大事、甚至說句話就改變國家政策?
扯蛋麼……
就這麼聽著又著實無聊,一陣睏意襲來,便打起瞌睡。
因是跪坐於茵褥之上,對於旁人這是久經訓練的禮儀,渾不當事,但是對於房俊,卻是極為難受的一件事。坐了沒一會兒,便感到雙腿漸漸血脈不通,小腿肚子都隱隱發脹。
沒辦法,只得上身微微前傾,以減輕對雙腿的壓力。
再加上困得不行,上身就不自不覺探出身邊用以遮掩的廷柱,打著瞌睡,腦袋便一點一點的,像是在表達自己的贊同……
唐儉正老神在在閉目養神,像是這種廷議,沒有他參加不行,資格夠老啊,可是他來了也等同於沒來,從來不發表意見,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比親近,比得過長孫無忌、房玄齡?
比骨頭硬,比得過魏徵?
比才幹,比得過馬周李績褚遂良?
既然咱誰都比不過,那還去起什麼哄、現什麼眼?
老老實實的混資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