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其他門閥世家的掌櫃卻開始發愁了。
還要不要抵制到底?
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擺在面前,那就是無論這些人家如何抱團,總會有那麼幾個罔顧私利的傢伙不會顧全大局,從而被房俊拉攏腐蝕,比如滎陽張氏……
若是抵制到最後只剩下關隴集團的核心家族,餘者卻盡皆在昆明池市場甚至是未來的東市佔據了黃金旺鋪,將所有的好處全部溫潤乾淨,那麼這場抵制還有何意義?
可若是就這麼偃旗息鼓虎頭蛇尾的作罷,豈非是助長京兆府的威風?以房俊的性情,必然傲氣凌人得寸進尺,愈發不留餘地的打壓起關隴集團來。
東市的翻建,居然讓這些世家門閥陷入取捨兩難、進退維谷之境地……
張慎微也不管別家現在是如何看待自己了,當叛徒就當吧,只要實打實的利益落袋,管他們說什麼?別看現在各個叫嚷著抵制京兆府、抵制房俊,可是若淪落到自己一般的境地,怕是比自己還要沒骨氣。
看看房俊的心情大抵是不錯的,張慎微試探著問道:“家中子弟向來欠缺管教,有些驕縱了,不意無心之間阻撓了房府尹,實在是罪無可恕。只是到底都是些年輕人,性子魯莽了有些,卻絕非有意為之,還望房府尹能夠網開一面,從輕發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尤其是張慎鐵那個蠢貨,昨日白天公然抗拒京兆府的評估測量,誰知道房俊會不會記恨在心?房俊的爆裂性情,張慎微算是早有見識,就連張慎幾這個張亮的兒子都敢剁掉一隻手,張慎鐵這個本家的侄子算個鳥?
他又不能眼瞅著那些張家子侄被房俊打入大獄扒掉一層皮,只能心虛的求情。
房俊倒是爽快,大手一揮,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官也是覺得鄖國公不在京中,這些傢伙有些尾巴翹翹怕是要闖禍,故此才替鄖國公教訓一番。既然張兄這般說話,待會兒自可前去衙門將人都帶回去,嚴加管教便是。”
張慎微徹底放了心,趕緊說道:“那在下就先行告辭,待到天明之後,便立即前去京兆府衙門辦事事務。”
房俊笑容可掬,甚是客氣:“張兄請便,改日有暇,不妨坐一起喝點小酒,談談詩詞聊聊歌賦,多多親近才是。”
張慎微受寵若驚:“固所願也,不敢請爾!在下隨叫隨到。”
且不說房俊是否當真要與他親近關係,最起碼這句話表明房俊的一個態度,那就是以往雙方之間的齷蹉仇怨,只要張家不主動挑事,房俊就會將其放在一邊。
誰願意得罪房俊這樣一個手握大權的一方大吏?
即便是張亮現在在江南,也大多是因為房俊的打壓而心生不忿,若是房俊能夠釋放出善意,張亮必然立馬忘掉兒子斷手的仇恨……
說到底,在世家門閥眼中唯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恩義也好仇怨也罷,全都不算事兒!
張慎微告辭離去,亦有不少家僕夥計被各家的掌櫃打發回家,向家主回報此間的情形。房俊如此強勢悍然扒掉張家的商鋪房舍,以及稍後透露出來的資訊,必須第一時間反饋到家主那邊,據此商議是繼續抵制亦或是改弦更張。
房俊的手段實在是層出不窮,如此抵制下去,只怕到了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站在房俊身邊的獨孤誠、韋大武、宇文渭等人卻是猶如渾身扎滿了尖刺,渾身不自在。他們本就是關隴集團的中堅,現在卻不得不聽從房俊的意思充當背鍋俠,跟房俊站在同一陣營來“迫害”那些盟友……
現在的京兆府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鐵板一塊,“精誠團結”之典範,所有人都團結在房俊周圍向著共同的目標大步前進……可咱們都是被逼的啊!
獨孤家也就罷了,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