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已經三十歲了,到現在卻仍然什麼也沒有。你不一樣,你還很年輕。我不清楚你有過怎樣的過去,但對你來說人生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所以,你別覺得尾狼幫了你,你欠他的,就為難自己陷在他強加給你的意義上,你要去過你自己的人生,你不會是陳衍,總有一天,他會走出來的。”
蘇未嶼抬頭看向小區大門,看到一對老夫妻攙扶著走出去,突然問何文:“陳衍愛過尾狼嗎?”
何文啞了啞,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
“那你呢?”蘇未嶼又問。
何文說不出話來,只抬頭瞳孔微顫地看向蘇未嶼,隨後轉頭躬身把臉埋進手裡,笑出了聲,那笑裡卻沒有一點笑意,蘇未嶼只聽出了無奈和悲慼。
蘇未嶼站起身:“我還是不上去了,我不是陳衍,沒辦法勸他什麼。”他低頭看著何文輕顫的肩膀,嘆了口氣:“如果要走,就別回頭了。”
說完,他大步往外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道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他面上還帶著些醉意,步子緩慢地走到坐在花壇上發呆的人面前。
“坐在這幹什麼。”
何文怔怔地抬起頭,他臉上還帶著些潮意。
尾狼皺著眉頭抬手抹了抹他的眼角:“你拿我手機給他打電話了?”
“嗯。”何文回了神,有些落寞地垂下眼。
“多事。”看著神色愈發黯然的何文,尾狼心裡的煩悶更甚,“走了,上去,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