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賭注,他想。
也許他會回不來,在對抗自我的過程裡失敗,然後為了擺脫痛苦離開這個世界,又也許他回來了,但溫淮騁身邊早已有了別人。
但他還是要賭,賭溫淮騁會繼續愛他,賭他們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儘管這種想法,天真幼稚,彷彿幻想。
在小公寓的三天裡,蘇未嶼把手機關了機,直到最後一天,他拎著行李箱離開小公寓後,他才開啟手機。
不出所料,未接電話裡一串滑下去全是溫淮騁打來的,微信對話欄裡也都是溫淮騁發來的資訊,問他在哪,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
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後,蘇未嶼坐到副駕駛上,低著頭反覆看著手機裡溫淮騁發來的訊息。
尾狼關上車門,看了他一眼:“你沒告訴他要走嗎?”
蘇未嶼扣了扣手機邊:“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好像怎麼說,他都會生氣。”
“你這樣一句話不留走了,他才會生氣。”尾狼開了車窗,點上一根菸,“給他打個電話吧,要我說,你實話實說也行。”
蘇未嶼搖了搖頭,他不敢。
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溫淮騁打來的電話。
尾狼瞥了手機介面一眼:“接吧,還是說點什麼吧。”
指尖在接聽鍵上遲疑地懸著,直到鈴聲結束一輪,開始第二次迴圈播放,他終於接了起來:“喂。”
那邊像是沒想到真的打通了,並沒有立刻回答。
“阿騁。”蘇未嶼眼圈紅了紅,輕聲喚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