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等把打掃的東西放回原位後,兩個人在公廁外面的水龍頭處洗手。
水很冰,水槽裡的積水結了冰,水龍頭也過了好一會兒才出水,兩個人快速地過了遍水洗掉手上的灰,蘇未嶼下意識地想要把手上剩下的水擦在褲子上,還沒碰著腿就被另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
溫淮騁握著他的手,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手帕給他擦乾淨,擦完後又抓起他另一隻手擦乾。
“不用那麼麻煩……”蘇未嶼嘴上說著,手卻還是乖乖地放在溫淮騁的手心裡。
“你這剛掃完大街一褲子灰,你一擦就算白洗了。”溫淮騁抬眼看他,手上則利索地把他手上的水珠擦得乾乾淨淨,擦完還不忘用自己的手給他搓了搓熱。
蘇未嶼看著溫淮騁專注的眼神,心裡又軟又酸,他想如果溫淮騁再問他一次,他大概很難再說出“不知道”三個字。
喜歡到了一定的濃度以後,哪怕不說出口,也會從眼神和動作中流露出來。
情難自抑。
提前完成任務為蘇未嶼多掙得了一個下午的空閒,溫淮騁非常自覺地撿起了自己的補習老師身份,為他傾情輔導了一下午的英語作業。因為晚上的燒烤約的是七點,兩個人都不打算再吃晚飯,溫淮騁怕蘇未嶼餓,中間還親自下廚給蘇未嶼燒了碗麵做點心。
做完最後一篇閱讀,蘇未嶼放下筆揉了揉脖子,溫淮騁還在做數學,握著筆在草稿紙上列式子。他低著頭,垂下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陰影,掩去那雙總是溫柔地望向蘇未嶼的眸子,手指關節乾淨有力,蘇未嶼看得入神,沒注意到那兩片眼睫已然掀起,露出的一雙明亮的眼正含笑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