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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
耳邊查德傳來記憶裡熟悉的聲音,蘇未嶼腳下步子一頓,因為離得近,加上兩個人身高差不過幾公分,他低頭時,那句“同學”就跟貼著他耳廓送進耳膜似的,蘇未嶼只覺得全身的毛都炸了一下,愣神間才發現跟前停著一雙白淨的球鞋。
蘇未嶼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抬起頭神色茫然地看著眼前突然停下的溫淮騁。
“剛剛在車上你一直看我,還故意撞到我身上,現在又跟著我,你想幹什麼?”少年人的聲音和記憶裡出入不多,但仍聽得出一些差別,聲線似乎比之前更低了一些,說話間眉眼間帶著些戒備,是一如往常的客氣但疏離。
蘇未嶼回想了一下,明白他大概是誤會了什麼,雖然自覺有虧,但又不可抑制地有些氣惱。
於是他徑自往前面走去,只在擦肩而過的那片刻,低聲不帶語氣地回了句“自作多情”。甜品店就在前面轉角,但凡他再多走幾步,也不會再鬧這麼個烏龍。
溫淮騁看著他就這麼走開,先是怔楞,隨後有些尷尬地抬手摸了摸脖子,自嘲地笑了笑,也許是他先入為主了,看來對方真的只是順路罷了。
但這也不能怪他,溫淮騁自我安慰道,誰讓他前一日剛被個男生攔下告了白,今天這又是被摸了腰又像是被跟蹤的,多少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了。
然而開啟甜品店的門前,他沒想到他們順路的這麼徹底。
蘇未嶼正好從員工更衣室出來,穿了一件員工襯衫,似乎還沒來得及扣上釦子,微微敞著,露出裡面的白色背心,他單手從襯衫下面開始係扣子,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條印著店名的圍裙。
溫淮騁對上他的視線,想再說點什麼解釋一下,但蘇未嶼顯然並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只是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瞬詫異,然後迅速低頭加快了手上係扣子的動作,掛上圍裙去了工作臺。
溫淮騁下意識跟著他手上的動作看去,就看見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靈活地在他後腰處打了個結,漂亮極了。
“溫淮騁!這裡。”江凱明和陳述早就到了,就坐在進門後的
蘇未嶼是被熱醒的。
前天回來後,家裡那臺老舊的空調不知怎麼就罷了工,蘇未嶼原以為是電路老化了,仔細看了看才確定不是電路的問題,多半是這空調壞了。
過兩日就要交這學年的學費了,蘇未嶼看了看自己卡里的餘額,打消了找人來修的念頭,乾脆自己拿工具修了起來。不過他到底是低估了這空調的構造難度,修了半天也不見它好,只得按著原樣裝好,等著過兩日手裡寬裕一些再找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