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了小公寓。
他想他這一整天大起大落,沒想到臨了,還有一場劫等著自己。
蘇未嶼一路低著頭不怎麼說話,到了家裡,剛進門換下鞋就看到溫淮騁開鞋櫃時露出的左手關節上紅了一大片,還有點磨破了皮。
“你手怎麼了?”他下意識用離溫淮騁近一些的左手去抓,結果溫淮騁慣性一收手,反倒牽扯到了蘇未嶼手臂上的傷。蘇未嶼沒忍住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哼,沒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創口貼露了出來。
溫淮騁收回自己的手剛要說沒什麼就看到蘇未嶼手上的傷,順勢握住他的手腕:“你問我手怎麼了,那你的手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受的傷?”說著就要捋他的袖子。
蘇未嶼忙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就,磕著了,弄了個小口子。”
溫淮騁面色一凜,直覺蘇未嶼瞞了自己什麼事,他沒再繼續追問,只讓他先換鞋。
等蘇未嶼坐到沙發上後,溫淮騁走到他旁邊蹲下,從茶几下拿出醫藥箱,蘇未嶼這才看清他手上的擦傷和紅腫,他想去取醫藥箱裡的碘伏給溫淮騁消毒,又不敢再讓他看到自己的手,面色糾結地低下頭。
但溫淮騁並不是急著處理自己的手,他開啟醫藥箱後就停下了手,抬頭看著蘇未嶼:“手伸出來,我看看傷口大小。”
蘇未嶼躊躇著不想伸手,但看著溫淮騁不容拒絕的表情,還是嘆了口氣,認命地伸出了手:“你,你不要生氣。”
溫淮騁微抿著嘴,表情比平日看上去冷肅不少,他握著蘇未嶼的手,然後撕開了上面兩張拼著的創口貼,然後看到了袖口處露出的白色綁帶。手背上的刀痕很淺,已經結了痂,但直直蔓延進袖內,袖口繃帶露出的地方還沾著血,顯然手臂上的傷要比手背上的嚴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