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江凱明帶了點酒,上菜時一起開啟了給幾個人倒上,舉起杯相碰的那一刻,幾個人都一種恍然回到過去的感覺。
單月抿了口酒後嘆氣道:“上一次一起吃飯都是高二暑假在趙丹平叔叔家的豬場後山了。”
“說到趙丹平,好像好久沒看到他的訊息了。”陳述幫孫嫋嫋添了點酒說。
“他好像回蕪城了,我之前在h市碰見了孫帥輝,他倆現在聯絡還挺多的。”江凱明說。
“年底回蕪城的時候聯絡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再一起聚聚。”單月喝完一杯酒,臉上就帶了紅,說完又伸手去拿酒,被江凱明攔下了。
“你可少喝點吧,一會兒回不去酒店了。”江凱明說完把酒往自己杯裡倒。
單月多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幾個人吃到最後,飯沒吃多少,酒卻喝了個乾淨,最後還覺得不夠過癮,跑到客廳圍著茶几坐了一圈繼續喝。
孫嫋嫋酒量淺,到
收拾完客廳後,蘇未嶼去臥室裡的衛生間裡洗漱,出來的時候卻看到溫淮騁在客廳陽臺上抽菸。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溫淮騁抽菸,這種感覺很奇怪,煙這種東西在他看來一直與溫淮騁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但看到溫淮騁手裡夾著半支菸,嘴裡吐出一些小菸圈時,他卻並不覺得有多違和。
但他還是不喜歡溫淮騁抽菸的樣子,因為這樣的溫淮騁看上去太落寞了,甚至有些脆弱。
蘇未嶼走到他身後,抬手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肩上:“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溫淮騁抖菸灰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把煙直接滅在放在一旁的空酒罐裡,轉過身回抱住蘇未嶼:“嗯。”他吻了吻蘇未嶼的額角:“所以你離開是因為他嗎?”
蘇未嶼搖搖頭:“不完全是這樣的。”他看著溫淮騁的眼睛,“非要說的話,其實還是為了自己,我因為過去的那些事,得了一種叫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病,那時候,我以為已經好了,但,他突然又出現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又開始犯病,我害怕我發起病傷害你,也怕被你知道我得了這種病。但是現在我已經都好了,就算他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會再害怕更不會再犯病。”
溫淮騁低頭用額頭抵著蘇未嶼的:“所以那時候手上的傷,都是因為這個?”
“嗯。”
溫淮騁閉了閉眼,嘆了口氣:“對不起,那時候我沒有早點發現,還怪你傷害自己,明明你只是生病了,我卻……”
蘇未嶼湊上去親了親他沒讓他繼續說一些自責的話:“已經過去了,一直不說就是不想你為我難過。現在一切都很好,我病好了,還有了穩定的工作,我們會有很好的以後。”
“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溫淮騁揉了揉蘇未嶼額角剛剛被他弄亂的頭髮,“鍾杉死了。”
蘇未嶼愣了,他無數次在噩夢想來後詛咒那個人不得好死,卻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會聽到那個人的死訊。
溫淮騁當年從b市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回學校看蘇未嶼還在不在,他去了所有蘇未嶼可能去過的地方,卻都沒有找到他。直到江凱明提到那個所謂的表叔的事情,讓他起了疑心。
他藉著一些朋友和父親的關係,終於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然後從一些非正規途徑裡,知道這個人和蘇未嶼的關係,以及他在蘇未嶼奶奶去世後帶走過他一段時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