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離謝明安一米之遠。
抬頭看見徐彥洹喜怒不辨的一張臉,俞心橋先給他介紹:“這位謝先生是我在國外的朋友,我們剛巧在這兒碰到。”
謝明安仍然笑著,禮貌地伸出手:“您好,我叫謝明安。想必這位就是小橋口中的律師朋友了。”
不知是否錯覺,俞心橋察覺到他特地加重了“朋友”兩個字。
那隻手在空中懸了好一會兒,徐彥洹才伸手同他相握。
開口時聲音沉冷,徐彥洹說:“您好,我叫徐彥洹。”
回去的路上,在俞心橋的追問下,徐彥洹告訴他,名叫小海的男孩現已在他媽媽的陪同下返回醫院,除了一點擦傷沒什麼大礙。
俞心橋鬆了口氣:“幸好咱們及時趕到。”
回到家,俞心橋上外網蒐集了幾個國外的類似案件,提供給徐彥洹做參考。
其中有一則是他在美國那幾年發生的,一名華裔男孩因無法忍受父親對母親的常年施暴,開槍將父親打死並逃亡,幾經周折後因證據不足被判無罪當庭釋放。
剛才旁觀了整個事件的俞心橋自然站在小海和他母親那一邊:“雖然這個案例比較極端,不過總歸有點參考價值?”
徐彥洹收下了,並替小海母子表示感謝。
弄得俞心橋不好意思:“舉手之勞,有什麼好謝的。”
受今晚的動盪影響,徐彥洹神思不寧,看了會兒案件資料,便從次臥床頭櫃裡拿出半包煙,走向客廳的陽臺。
摸出一支菸剛點上,被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俞心橋看到。他噔噔噔跑過來,一把摘掉徐彥洹嘴裡銜著的煙,在窗臺上擺著的菸灰缸裡按滅。
被投以疑問的眼神,俞心橋理直氣壯道:“心情不好就去睡覺,不要抽菸。”
徐彥洹笑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麼心情不好?”
“因為小海差點自殺。”
“還有。”
“還有……”俞心橋一臉懵懂,“什麼?”
徐彥洹便收了煙揣進褲兜,拉著俞心橋的手回到屋裡,讓他在沙發上坐。
唯恐又出現晚上出門前那一幕,俞心橋不肯坐:“幹嗎,什麼事不能直接說?”
徐彥洹便直接問:“那個姓謝的,是什麼人?”
“不是說了嘛,在國外的朋友。”
“那我呢,也是朋友?”
“……”俞心橋回過味來了,“你是在盤問我?”
“這不是盤問,是行使伴侶的正當權利。”
說著,徐彥洹把眼鏡摘下,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
那過分平靜的模樣,淡然得不正常的態度,讓俞心橋莫名覺得他是在磨刀,而不是擦眼鏡。
記憶中的徐彥洹從來都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平時話都很少,即便他近來變得溫和,甚至經常能看到他的笑容,可也不該忘了他生氣的時候有多恐怖。
逼得俞心橋不得不解釋:“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隨口一說……”
對此徐彥洹不置可否。
擦完眼鏡戴回去,徐彥洹拿起俞心橋扔在茶几上的手機,遞過去。
“那你現在告訴他,我是你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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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彥洹:氣死我了(但我不說
→一樣喜歡你。
俞心橋接過手機,慢騰騰地解鎖,點開微信。
找到一個多小時前新加的那個人,開啟對話方塊正要輸入,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告訴他你是我的誰?”
徐彥洹反問:“你說呢?”
“他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沒必要知道我的婚姻狀況吧?”
“你想隱婚?”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