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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心橋心裡又開始咕嘟咕嘟冒酸水,比老壇酸菜還酸。
而徐彥洹也注意到馬桶裡成分不明的湯汁,表情不動聲色地透露著無語。
俞心橋主動說明:“我有嘗試疏通,但沒成功。”
徐彥洹沒說話,拿起擱在旁邊的皮搋子,對著下水口使勁搗兩下,再按沖水,嘩啦——裡面烏七八糟的東西瞬間消失。
弄得俞心橋尷尬極了:“看來我剛才沒找對位置……還是你比較厲害。”
徐彥洹沉默著,並未接受這讓人一言難盡的誇獎。
被反鎖的門,徐彥洹也打不開,沒有趁手的工具,用蠻力又怕把鎖具掰壞。
只好從哪裡進來,再從哪裡出去。
聽說要爬窗,俞心橋起初是拒絕的。
“這麼高,萬一摔斷腿怎麼辦?”
徐彥洹向他投去一眼,發現他右邊臉頰有一塊灰漬。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上去的。
潔癖精俞心橋對來自旁人注視非常敏感,當即問:“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徐彥洹“嗯”一聲:“右邊。”
俞心橋用手抹了半天,也沒把那塊汙漬擦乾淨。許是因為面前站著的是徐彥洹,他越是心急越是大腦短路,竟忘了旁邊就有鏡子可以照。
又擦幾下,俞心橋抬頭:“現在怎麼樣?”
徐彥洹端詳一會兒,說:“還差一點。”
說著手伸過來,拇指指腹在俞心橋左邊臉頰輕輕抹了下,把剛才爬窗時沾上的灰蹭了上去。
俞心橋沒想到他會親自動手,不由得僵住,一時連左右都分不清了。
徐彥洹雙手攀住窗框,一條腿已經跨上窗臺。
扭頭,看見兩邊臉頰髒得對稱、眼睛瞪得很圓的俞心橋,徐彥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
“走吧。”他說,“我在下面接著你。”
←也是嶺上月光。
深夜,俞心橋搓著胳膊慢走在路上,看見走在前面的徐彥洹脫了校服外套搭在臂彎,雙手抄兜好像完全不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多久,徐彥洹一隻手自口袋抽出,掛在手裡的校服隨之掉地。俞心橋快步上前撿起來,遞過去的時候徐彥洹不接,沒什麼語氣地說:“你幫我拿著。”
俞心橋也顧不上乾不乾淨,隨便撣兩下就披在身上,果然暖和多了。
又走一段,俞心橋開始覆盤剛才發生的事情,問道:“你怎麼會來我家?”
“群裡看到的。”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來?”
沉默少時,徐彥洹才回答:“你幫我介紹工作,禮尚往來。”
說的自然是給沈達也補習數學的“工作”,俞心橋點點頭,心說好在我沒自作多情,不然何其尷尬。
從二樓衛生間的窗戶爬下來的過程意外的順利。
俞心橋的身高雖不及徐彥洹,怎麼說也有一米七多,在徐彥洹的協助下輕鬆脫困。
然而人出來了,想再進去就困難。俞心橋到家就換上家居服,大門鑰匙落在校服口袋裡,兩人在門口杵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進去的辦法。
期間徐彥洹提議爬與臥室相連的陽臺,被俞心橋否決:“陽臺的推拉門被我關上從裡面上鎖了。我一個人住,一向很警惕的說。”
只好作罷。
在物業那裡拿到了開鎖師傅的號碼,礙於時間太晚俞心橋決定明天再打,於是今晚住哪裡便成了亟待解決的問題。
最初的想法是到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可是俞心橋本人未成年,徐彥洹又沒帶身份證。
俞心橋又想到去網咖包夜,徐彥洹眉頭一皺,問他是不是經常去那種地方,俞心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