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平心靜氣地叫她的名字:“方清漪,你想幹什麼?”
今晚一整晚,方清漪都與他直來直往, 聊天的內容毫不避諱, 要多禁忌有多禁忌。唯獨到了這個時候, 方清漪突然留了轉圜的餘地。
她含糊不清地說:“你猜我想幹什麼?”
四目交匯, 容屹黑沉沉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如一汪化不開的深潭, 情緒難辨。可他覺得,世界上最難辨的,不是他,是面前的方清漪。
她總是如此。
好像很喜歡他,可一旦到手,又會把他丟棄。
“不知道,也懶得猜。”容屹突地站起來,他雙手插兜,桀驁難馴的模樣,睥睨著她,“很晚了,該回家了。”
宴會廳仍星光璀璨,杯盞交加的碰撞聲,裡面的男男女女,享受著夜晚的放縱。
而室外是相反的情景。
方清漪和容屹並排著走,誰都沒主動搭話。方清漪的身上還披著容屹的西裝外套,身體四周都被他的氣息、他的溫度緊密地包裹住。但他本人,與她保持著陌生人該有的疏離距離。
待上車後。
方清漪虛闔著眼,使這份沉默升溫,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