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屹語氣很淡:“一開始,難道不是你要避嫌的?”
方清漪說:“我就提了一次。”
容屹:“我一直記著。”
方清漪無言以對:“你以前也不這麼記仇吧?”
容屹:“人都是會變的。”
方清漪幽幽盯著他看了幾秒:“那怎麼現在又不避嫌了?”
容屹被她看的不自在,瞳仁閃爍,喉結滾動,嗓音像是昨日酗酒未退的低啞,“又沒有別人,我為什麼要避嫌?”
“前天晚上,你不也在避嫌?”方清漪慢條斯理地反問。
“方清漪,那種情況下,你希望我做出什麼反應?”容屹轉了個身,擋著她去路,鞋尖相抵,他低垂著頭,模糊光影裡,他的吻彷彿隨時都有可能落在她眼上,“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換做是你,我恐怕被你送去警局了。”
理由大概是,入室性騷擾未遂。
“那是意外,你知道的。”方清漪說。
“嗯,我知道了,所以別提那晚的事了。”他沒做造型,額間黑髮垂下來,平素清冷孤傲的模樣褪了三分,難得有種溫馴的感覺。
像只小狗。
惹人憐愛的小狗。
方清漪抿唇,“不打算和我避嫌了?”
容屹反問:“你呢?”
方清漪思維縝密:“涉及公事,還是要避嫌的。你現在是霍氏集團的容總,又是臺裡最大的贊助商,被臺里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難免遭人嘴碎。我討厭子虛烏有的流言。”頓了頓,她語調閒適地補充,“私底下……我覺得我們還是朋友,你覺得呢?”
“不是。”容屹出乎意料地否認。
方清漪略怔忡。
容屹平靜得像是一灘死水,無悲無喜地與她撇清干係,“方清漪,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