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生氣的。但是這不是你說那些難聽的話、質問我的理由。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和諧的,自由的,平等的,備受尊重的——玩物這個詞,未免太難聽了。”
容屹板著臉,像是自暴自棄:“那你把我當狗吧。”
方清漪沒法再繃著,被他逗笑:“好好的人不當,當什麼狗?”
“我當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容屹說,“喜歡我的時候來找我,對我沒興趣的時候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我哪有。”方清漪抬腿,又想踹他。
容屹眼疾手快躲過。
方清漪也沒計較,她只說:“我明天就去買手機,辦新的手機卡,除了工作時間,其餘時間手機聲音開最大,聽你差遣,行嗎?”
容屹懶洋洋,裝不在意:“隨便。”
方清漪不吃他這套:“你說隨便那我就不辦了。”
容屹氣死,他吃她這套,悶悶不樂,明明有理的人是他,到最後,她才是佔據山峰的那個。
“……要。”
方清漪笑:“知道了,明天工作結束我就去辦,行了嗎?和你心意了吧?”
容屹閉著眼,不說話。
好在外面的門鈴聲響起,是容屹訂的外賣到了,由酒店工作人員送上來。
方清漪餓了許久,這會兒終於等到飯,把頭髮一紮,埋頭吃飯去了。容屹見她只顧著吃飯,冷不住說道:“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今晚得餓著睡覺?”
“沒呢,還有何澍送來的晚餐不是?”
容屹默了默,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塞進嘴裡。排骨有軟骨,他咬的嘎嘣響。有種,不是在吃排骨,而是在吃人的恐怖感。
“你非提他,很好玩嗎?”
“提他不好玩,但是提到他的時候,你的反應很有意思。”方清漪說。
“沒勁。”容屹語氣平平。
“而且你說了
panpan
你會來,你到之前肯定會把一切都打算好,你肯定不忍心看我在你眼皮子底下捱餓的。”方清漪語態自然。世界上什麼事都會改變,可享受著容屹的好,好像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不需要特意提及,不需要殫精竭慮,反正,方清漪被容屹的喜歡包圍著。
也只是喜歡。
不是愛。
愛太有壓力了,方清漪排斥“愛”這種情感,她享受著“喜歡”這樣純粹的感情。
寂靜須臾。
容屹低低地哦了聲,再也沒說話。
沒反駁,因為無需反駁,因為她,言之有理。
-
吃過飯後,已經是午夜。
方清漪明天還需要早起工作,沒時間浪費在容屹身上。容屹當然也如他所說的,不是為了睡方清漪才趕來平城的,他甚至自己還開了一間房,就在方清漪房間的對面。
可到頭來,那間房成了多餘。
因為方清漪說:“既然在一塊兒,沒必要分房睡,你覺得呢?”
容屹沒作答。
方清漪說:“你確定要和我分床睡嗎?”
容屹搖了搖頭:“我好歹是個成年男子,保不準睡著睡著會對你動手動腳。”
方清漪:“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次數還少嗎?”
她所言甚是。
只是。
容屹替她考量:“我怕你明早起不來。”
方清漪淡聲:“我還怕你明早被我吵醒。”
兩個人都為對方著想,於是兩個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放下為對方著想的顧慮。
——睡在了一間房。
一夜相安無事。
直至天亮。
方清漪起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