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嘶——”她輕嘶,邊揉著自己的鼻子,邊嘟囔,“裝監控了是吧?”
手機裡,許秋又發來幾條訊息。
許秋:【你最好下次見容裕的時候,身邊帶個男的,氣死這水性楊花的死渣男。】
許秋:【要不下次我花錢給你僱個“男朋友”,當著容裕的面親一下,只親臉。放心好了,你的初吻我肯定幫你守護到你八十歲。】
方清漪無語:【謝謝,不用了,我剛把初吻送出去。】
許秋:【?】
許秋:【別在這兒耍酒瘋,謝謝。】
方清漪:“……”
不相信呢。
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是和容屹接吻了吧?
是吧。
萬千情緒震盪,平復後。
方清漪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問題。
明天要怎麼面對容屹?
他才十九歲,十九歲的弟弟,是不是會把一個吻看得特別特別的重要?重要到——以為這是他倆的定情之吻。
那未免也,
太糟糕了吧。
他總不會覺得接了吻就要談戀愛吧?
方清漪突然慌了。
她沒有任何戀愛的念頭。
抱著糾結、困擾的心情,方清漪睡的並不踏實。
隔天醒來,她還得去隔壁給十九歲的弟弟做早餐。
方清漪深吸一口氣,走至門邊,還沒拿出鑰匙開門,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容屹冷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繞過她,晨跑去了。
方清漪:“?”
她這是,被忽視了?
她站在原地,目送容屹跑出自己的視線範圍。他身上有著介乎與男人和少年的氣質,更多的還是偏向於成熟男人。大抵來源於他與生俱來的那股高高在上,清冷孤傲的,彷彿沒把這個世界放在眼裡。
也沒把她放在眼裡。
接了個吻還這麼冷啊?
方清漪胸腔一起一伏,唇舌裡溢位笑來。
挺有意思的。
她萬萬沒想到,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頭。
等到容屹晨跑回來,洗完澡,下樓,來至餐桌處用早餐。
用餐快結束時,方清漪佯裝輕描淡寫的口吻:“昨晚地下室的吻,你是怎麼想的?”
容屹抬起頭,臉部線條都透著寡冷感。他直視她,目光很淡,未幾,備受困擾似的,眉頭蹙起,彷彿浪蕩子發言,“只是一個吻而已,你總不能讓我對你負責吧?”
“……”
莫名地,被他將了一軍。
激起方清漪骨子裡的野性,“並沒有,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容屹:“瞭解什麼?”
方清漪說:“你在和我接吻的同時,也會和別人接吻嗎?我本人不太喜歡和別人共用一樣物品。”
物品。
她形容他是一件物品。
容屹眼皮跳起,按捺住不耐,嘴角扯起極輕蔑弧度,“都已經接過吻了,再問這種話,會不會太晚了一點兒?我要是真和別人接吻過,論先來後到,你是後的那一個。”
“所以,之前沒有,是吧?”方清漪明白了。
容屹唇線緊閉,一副不想與她交談的冷淡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