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談公事的時候,聽那位商總說了一嘴,說是他們小容總大發善心,批了一大筆贊助費給總檯。對了,”方正鄴道,“爸爸請了商總明天來家裡吃飯,你要是介意的話,明天中午去外面吃,等到客人走了,你再回家。”
方正鄴不愛在外應酬,一般都是請合作伙伴到家吃飯。
方清漪不喜歡飯局裡的虛與委蛇,每到這種時候都會自覺避開,對於明日的飯局,亦然:“那我明天去逛街買幾套新衣服,晚上回來陪您吃晚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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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清漪在中午用餐前出門。
戴白手套的司機替她開啟車門,送她去往市中心繁華購物商圈,而後,負責將她和她今天買的所有奢侈品送回家裡。
最近天氣多變,雨時下時停。出商場停車場時還在下雨,等車停在家裡的車庫時,雨已經停了。
方清漪下車時還在整理自己新買的耳飾。
新買的耳墜,讓她愛不釋手,恨不得立馬就戴上。所以下車後,她一邊往回走,一邊舉著手、歪著頭戴耳墜。
一不小心,耳墜從指尖溜走,掉入地上。
方清漪正準備彎腰撿起時,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
彎腰,撿起耳墜,復又起身,脊背筆挺站在她面前。
“容屹?”她踩著七厘米的高跟鞋,還是需要仰視他。他個高,不駝背,一米八八的個子站在她面前,輕易地擋住近處路燈的光。
容屹淡淡嗯了聲,“要幫你戴嗎?”
方清漪:“你會戴嗎?”
容屹:“以前幫你戴過。”
方清漪仰著頭,她被他傾覆而來的陰影籠罩住。
距離逐漸拉近,方清漪感受到耳邊傳來的他指尖溫度,微涼,渾著空氣裡的溼冷。更冷的是耳墜掛鉤,穿過她的耳墜,貫穿她身體裡,成為裝飾她身體的一部分。
耳墜的重量拉拽著她的耳朵,提醒著她,耳墜已經掛上。
可容屹遲遲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