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屹:“早買了。”
方清漪:“多早?”
容屹陡然欺身壓了過來,“你話很多。”
然後,她的嘴被他堵住,他吻的又急又快,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的留有餘地,猛烈得近乎粗魯,親的她喘不過氣來。
房間裡還亮著燈,方清漪猶如砧板上的魚,任他擺佈。
十月初,室外仍有夏日燥熱餘韻,室內開著充足的冷氣。衣料剔除,冷氣密密麻麻地侵佔她的面板,寒意卷席著她。下一秒,又有滾燙的呼吸代替衣物覆蓋住她。
方清漪莫名想起自己小時候同方正鄴栽種過的一種花,名叫藤本月季。它會因為太陽光照是否充足,顏色加以改變。或紅的惹眼,亦或者是用力觸碰過後的泛黃。
光線太刺眼,像是一種警告。
這種警告令方清漪羞赧。
“紳士都會在這一步關燈。”方清漪指責他,隨後,自己按下床頭的開關。
窗簾也自動合上。
房間墜入無盡的漆黑裡。
黑夜裡綻放出兩朵玫瑰,嬌豔欲滴,摻雜水珠,飽滿,挺立,活色生香。
……
……
容屹是溫柔的,織造了一個獨屬於方清漪的溫柔夢境。
他會小聲問她:“方清漪,看看我好不好?”
額前的汗低落,他低不可聞地說了句:“喜歡我好不好?”
“……”
聲音太輕,一閃而過,方清漪以為是幻聽。
卑微到骨子裡的渴求,她難以相信是容屹說出口的。
一定,是幻聽。
容屹不可能低頭求她。
他是高高在上的,是孤冷清傲的。
……
昨晚到底是如何結束,什麼時候結束,方清漪已經記不清了。
窗簾緊閉,無法窺見窗外天色,室內是一盞又一盞的春色,敲打著方清漪的理智。
她醒來時,容屹還沒醒。
方清漪沒打算和他事後溫存,昨晚跟他走之前,方清漪就已經在心裡寫好了和他的結局。
她私以為,容屹喜歡的不是她。他年少成名,人生已經不能用順風順水來形容了,只要他想要的,都唾手可得。
方清漪是例外。
五年前,就成了例外。
所以容屹耿耿於懷五年,方清漪不認為他對她是愛而不得的執著。
他這人身上,什麼都可以有,唯獨不會有愛。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而五年後,方清漪再次成了例外。
她想,只要上了床,真正地得到過她,容屹就不會再對她有任何的想法了。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在推遲上床的時間。
人都是貪心的,貪心地想要對方的好,哪怕對方不屬於自己。一旦得到了,他就會離開。方清漪……不想容屹太早地離開她。
她的生活真得很無趣,遇見容屹時,她才有心潮起伏的沸騰感。
多可笑。
第一次上床,也是最後一次。
不過昨晚那一盒都被你用完了,小容屹,你還真的不辜負年輕人的美名啊。方清漪在心裡輕聲說。
體力,一流。
身上又有塊塊分明的肌肉,手感,一流。
具有完美的服務意識。
總而言之,體驗感,完美。
其實,如果容屹在平城的酒店裡沒有說過那些話的話,方清漪或許會和他提出,做長期的。但是很遺憾,說過的話,覆水難收。
“小容屹,”她輕聲說,“再見啦。”
言畢。
她動作輕緩地下床,撿起被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