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
男女有別。
男性的氣息裹挾著她,像是一張網,密密麻麻地籠罩住她。
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方清漪都會推開他,並且甩他一巴掌。
但眼前的人,是容屹。
方清漪心中惻隱,不僅沒推開他,還關心他:“是不是喝醉了?”
容屹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正好她給了個理由,他順坡下驢:“有點兒。”
喝醉了的人會說自己沒醉,沒醉的人也不會說自己醉了。
所以回答“沒醉”,方清漪沒法分辨出容屹是不是醉了。
“有點兒。”
模稜兩可卻恰到好處的回答。
容屹趁勢挺直身子,拉開與方清漪之間的距離。
那陣濃烈得彷彿南方回潮天般侵襲著她周身的氣息,霎時離開。
二人相隔兩米左右。
安全距離。
他連影子都離她很遠。
時間不等人,方清漪沒糾結他到底醉沒醉,她沒忘了自己找他的意圖:“容屹,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容屹剛佔完她便宜,沒法拒絕。
可他又當上位者當習慣了,旁人求他都是低聲下氣,求一求二再求三,他還不一定答應。哪有方清漪一求他,他就答應的。他可是堂堂容四少。
“你說說是什麼忙,”容屹語氣很淡,“我聽了再決定要不要幫你。”
高姿態。
又極為拽傲。
方清漪是和他相反的低姿態:“你能不能幫我給前臺打個電話,讓她給我留一間房?不是很麻煩的事兒,只需要打通電話就好了。”
“你給誰開房?”
“我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方清漪疑惑,“這很重要嗎?”
“男同事為什麼要你開房?”容屹眉頭皺了下。
“因為周邊酒店線上都是滿房的狀態,我只能線下給他訂。”
“他自己不能訂?”
“他現在還在天上飛著,怎麼訂?”
“落地了再訂。”
“落地了就不一定有房了。”方清漪好聲好氣道,“我剛上來之前就和前臺小姐溝通,只剩下三間房了,她只能等我十分鐘,要是十分鐘後我沒回去,有人訂房,她肯定不給我留房間了。容屹,你幫幫我行嗎?”
“又不是你沒房間住。”容屹冷漠,“不幫。”
“我同事沒地方住,總不能和我睡一屋吧?”
“……”
容屹正轉身往屋裡走,聞言,抬起的腳,硬生生收回。
容屹看向她,臉上沒有多餘表情。
方清漪的臉上情緒倒是挺飽滿的,有種穩操勝券的篤定。
她勾唇笑:“容屹?”
容屹盯著她幾秒,幾秒後,他一挑下巴:“我是商人,商人講究付出與回報。”
言外之意,他可以幫她,但她需要給出回報。
方清漪失笑:“你現在什麼都不缺,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容屹反問:“誰說我什麼都不缺?”
方清漪:“你要什麼?”
容屹挑著下巴俯視她,忽地,似笑非笑:“別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停頓兩秒,他說,“你不是會做飯嗎?”
方清漪文弦而知雅意,“你該不會,想讓我給你下廚做飯吧?”
容屹淡淡地嗯了聲。
“我工作很忙,連我自己的一日三餐都沒時間準備,”方清漪並非是推脫,事實如此,總結下來,就是,“我不可能給你做飯的。”
“我也不可能幫你同事訂房。”容屹不鹹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