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反應過來的竟然是陸宴遲:「……對。」
「那見完家長再說吧,」岑歲嘀咕著,她又指了指那張卡,「等真的確定下來你再給我。」
陸宴遲的眉眼間帶著似有若無的笑:「小管家婆。」
岑歲很正經:「我這是為我們的以後做打算。」
陸宴遲低聲笑:「嗯,我們的以後。」
以後。
這個詞聽起來。
帶有無限的渴望和憧憬。
有他陪著的以後。
似乎連想像都是帶著蜂蜜口味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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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陸宴遲把蠟燭插在蛋糕上,拿著打火機把蠟燭點燃。
岑歲盯著面前的蛋糕,小聲問:「你原本就會做蛋糕嗎?」
陸宴遲嘆了口氣,有絲無奈,但又有絲寵溺地說:「為了你特意學的。」
岑歲抱著函式在位置上坐下,函式似乎覺得新奇,伸著爪子想要碰蛋糕。好在岑歲及時發現,她把函式抱到自己的腳上不讓它上桌。
函式:「喵?」
岑歲:「不許動。」
函式委屈地又叫了聲。
岑歲拿著蠟燭碰了碰它的耳朵,輕聲細氣地說:「這個是我的生日蛋糕,不是你的,等到你生日了,我也給你買一個。」
陸宴遲把燈關了,正好聽到這句話,「不應該是給它做一個嗎?」
「做蛋糕好麻煩的,」岑歲很認真,「只有你生日的時候我才會做蛋糕。」
岑歲的臉被搖曳的火苗染上暖色,她雙眼彎起漂亮的弧度,漆黑的長眼明亮又澄澈,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和正經。
像是在和他說。
這一生她都和他許下約定了。
吃蛋糕前,岑歲抱著函式讓陸宴遲拍了張照。
和初雪那晚的一樣。
拍完照,岑歲眨了眨眼:「你給我唱生日歌。」
陸宴遲散漫道:「我還沒唱過生日歌。」
「你生日的時候我都給你唱了,」岑歲不太高興,「你就不能為了我,破一次例嗎?但凡函式會說話,我都不會讓你唱歌。」
對蛋糕躍躍欲試的函式聽到有人在叫它的名字,伸出去的爪子立馬收回,做賊心虛地把頭縮在桌子下面。
陸宴遲莫名想笑,吊兒郎當地說:「你叫聲哥哥,哥哥什麼不給你幹?」
岑歲立馬:「哥哥。」
「真乖。」陸宴遲的唇畔溢位一抹笑來,旋即,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低低沉沉嗓音地唱著最簡單又是對他而言最幼稚的生日歌。
等到他唱完。
岑歲閉上眼許願。
許好願望,岑歲把蠟燭給吹滅。
陸宴遲起身把客廳的燈開啟,然後回到位置上。
他語氣很淡,「許了什麼願?」
岑歲皺眉:「願望說出來就不能實現了。」
他做的蛋糕很小,原本也是為了岑歲做的,他不愛吃這種東西,所以也沒給她拿刀,直接拿了勺子給岑歲讓她自己挖著吃。
「但你要是許個和我有關的願望,就能實現。」
裝作沒聽到,岑歲挖著蛋糕,咬了一口:「好吃。」
陸宴遲湊近她,誘哄般地說:「真不和我說說,許了什麼願望?」
岑歲又挖了勺蛋糕,這次,是送到他的嘴裡。
陸宴遲咬著蛋糕,含糊不清地說:「甜。」
岑歲拿紙巾把他嘴角沾著的芋泥給擦去,她安靜了幾秒,很突然地說:「哥哥,你叫一下我的名字。」
「嗯?」陸宴遲,「岑歲?」
她搖頭:「不是這個。」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