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肯定會管我的,放心好了。”霍南笙伸手,把李夕霧的手機還給她,“表姐,這些護花使者,還是留著你自己享用吧。”
李夕霧撥弄著頭髮,閒聲道:“你哥連這種事兒也管嗎?那他管得還挺多的。”
她四個哥哥,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她在港城,在家裡沒見到她人影,也沒有一人給她發訊息關心她的去向。所以她是真的不太相信,霍以南發了不回家的訊息後,還會安排人送霍南笙回家。
“管得多嗎?還好吧。”霍南笙自問自答。
“你真不覺得他管得有點兒多嗎?”
“不算管吧,他的原話是,我想做什麼,他都會支援我做。既然我想回家,那他肯定會安排人送我回家的。”
管束這詞,不應當是貶義的。
如同父母管束孩子,本意還是希望孩子好。過度的管束,不尊重孩子想法的管束,才是令被管束的人反感的。
李夕霧立即反駁:“那當初你說要和賀棣棠談戀愛,他還不同意——這怎麼解釋?”
霍南笙面無表情:“我可沒有說我要和賀棣棠談戀愛,你少胡扯,我對他沒有任何興趣,他對我也沒有半點兒想法。”她又補充,“賀棣棠自己親口說的,他對我沒想法,你以後也少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我倆就是普通朋友。”
“他親口說的嗎?”李夕霧訝異,她自問眼光毒辣,看人一看一個準,絕對不可能看走眼。
“嗯。”
“你確定?”
“我確定。”
“……”
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李夕霧霎時頹靡地縮在沙發上,氣鼓鼓:“這小子還挺會裝,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笙笙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她情緒分明,誰讓她不開心,她就詆譭對方。
對賀棣棠如此,對霍以南也是如此,公平對待每一個讓她不順心的人。
霍南笙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待會就走,晚飯我給你點了外賣,大概七點左右送到,會有機器人送上來的,你記得拿。”
李夕霧茫然:“待會就走?”
霍南笙的手機還在她的手裡,她再度看了眼,冷冷清清,沒有一條未讀訊息。
“你對霍以南就這麼自信嗎?”她震驚。
“因為霍以南是霍南笙的哥哥啊。”這個理由,足夠解釋所有。
李夕霧鮮少見到他們倆私下相處的細節,若是換做管家爺爺在,勢必站在霍南笙那一邊,篤定地相信霍以南會為霍南笙做出最好的安排。然而她不是,她不過是霍以南遠在兩千兩百公里開外的表妹,對霍以南與霍南笙的瞭解,不過是眾人眼裡的——沒有任何關係的兄妹。
兄妹間的相處模式,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霍以南會體貼周到到這種地步。
“打個賭吧。”
驀地,霍南笙似興致高漲,“五分鐘內,司機會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在地下車庫等我。”
李夕霧是誰?
她可是李家的小女兒,她的父親有著港城最大的賭場,她一度沉迷於豪賭。
“賭,”賭徒心理,她也熱情高漲,“我賭霍以南不會派人來接你,這麼芝麻大點兒的事,他一個天天忙著談幾千萬生意的總裁,怎麼可能會抽出時間管?”
“賭注是什麼?”
“隨意。”
兩個人沒有任何金錢交易的想法。
牽扯到錢,那可就真是賭了。姐妹倆玩玩鬧鬧罷了。
而且彼此都知道,不管從對方手裡贏多少錢,輸的那方,都是不痛不癢的,金錢於她們而言,不過是一連串無意義的數字。
李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