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腳背了,她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腳踝了。
霍朝顏:“……”
門外沒有動靜,江衍也不惱,慢條斯理地說:“d,我的d呢?”
霍朝顏面無表情地推開門,走路時腳下帶風。
江衍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說:“哦,d到了。”
霍朝顏不想活了。
她怒目圓瞪:“你看到過嗎,你就說我平胸?你這是信口胡謅、瞎編亂造,我要給你發律師函!”
她生氣的時候,眼裡溼漉漉的,像是藏著氤氳了一整個秋的霧。
而他是霧中的人。
江衍眉梢一挑,伸手拿起遙控器,把落地窗的窗簾又給拉上了。
身側響起“滋滋”聲響,霍朝顏停下指責,茫然地問:“你怎麼又把窗簾拉上去了啊?”她語氣似含抱怨,“我夜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再睡覺啊?”
“不行。”他聲音低低的。
霍朝顏伸手想從他手裡搶過遙控器,但他動作更快,伸手把遙控器往抽屜裡一放,再把抽屜拉上,清脆的聲響在房間響起。
霍朝顏翻了個白眼:“你真的很討厭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語速很快,然而令霍朝顏沒有想到的是,比他語速更快的,是他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把她按在他的辦公桌上。
霍朝顏半個屁股坐在辦公桌上,腳尖勉強點地,看不見的環境中,更是有無盡的想象與可能。
她心跳如擂鼓,說話聲都結結巴巴地:“你、你幹嘛呀?”
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說話時聲調軟綿悠長,最後的助詞都被她拉長了好幾個聲調。
江衍壓著她腰的手慢慢往上,在她蝴蝶骨位置停下。
霍朝顏脊背發麻,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小心翼翼。
江衍慢慢靠近她,最後,貼在她耳邊,聲音很輕,但在晦澀昏暗的環境中,格外的有誘惑力,他說:“我發現了什麼,你知道嗎?”
霍朝顏嚥了口口水,“什、什麼?”
“我發現了,只要我摸你的蝴蝶骨——”他輕笑一聲,“你就會喜歡我。”
霍朝顏的瞳孔在此時被無限的放大、放大。
她似乎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捕捉到。
霍朝顏在自己的心跳聲中,一字一句,很輕地說:“不用摸。”
“嗯?”
她眨了眨眼,試圖用很輕鬆的語氣說:“不用摸,我也喜歡你。”
江衍又是一笑。
他就靠在她的耳邊,笑起來的時候,溫熱的鼻息洋洋灑灑地撲在她的耳根和側臉臉頰上,在看不見的黑夜中,他的笑聲被無限擴大。
她縮了縮脖子,“癢。”
江衍壓在她蝴蝶骨處的手漸漸往下,放回腰上。
而另外一隻手此刻往上,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臉也移到了她的面前,在她雙眼茫然的迷離時分,他無比清醒地望著她。
“霍朝顏。”他叫她的名字。
霍朝顏條件反射地喊:“唔。”
“還記不記得,你當初說過的,表面功夫?”
“記得,不過你不能整特別難的給我,我做不到。”
“你做得到。”江衍語氣肯定道,“你怎麼可能做不到呢?”
霍朝顏詫異:“是什——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吞了回去。
江衍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承受著他來勢洶洶的吻,他雙唇微涼,貼在她的唇上。他吻的又急又猛,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生吞活剝似的,絞著她的舌頭,又在她的口腔中肆虐地掃蕩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