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拉倒吧,我甚至沒見過他維護過我。”遲徑庭按滅了菸頭,邊上樓,邊嘀咕著,“我看他是被家裡那位給弄得神志不清了,居然為了個女人大動干戈。”
起初他是真不相信,但包廂門一推開,一張張臉都寫滿了如坐針氈。
遲徑庭還是懷疑自己的酒吧是不是販賣假酒,喝完假酒,他眼花耳鳴了。
他是真不信,居然有人請得動陳疆冊替她說話。
他目光在室內逡巡了一週,最後落在陳疆冊懷裡半摟著的女人身上。
據說陳疆冊來回開四個小時的高速,就為了接這個女人?
還把她帶回他外公外婆買給他的屋子裡住。
這個據說,自然是據旁羨說的。
遲徑庭還問過旁羨,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旁羨真不辜負自己傻白甜的綽號,絞盡腦汁想了許久,說:“長得挺白挺漂亮,身材挺好的,聲音也挺好聽的。”
“……”說了半天,跟沒說一樣。
就這形容詞往舞池裡一扔,符合描述的女的,估計能裝一大卡車。
左右在旁羨那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遲徑庭想著哪天可得見見阮霧。
這不,眼下就是見面的最好時機。
遲徑庭打量著阮霧。
怎麼說呢?他不太喜歡評價女人。
阮霧給他的感覺,很簡單。是哪怕陳疆冊不在,遲徑庭也能一眼從人堆裡認出阮霧來。以他對陳疆冊的瞭解,他直覺這就是陳疆冊喜歡的型別。
遲徑庭走到陳疆冊面前,插科打諢地說了句:“這就是嫂子啊。”
這稱呼聽得陳疆冊都愣了好幾秒。
旁羨也愣愣的,他沒看遲徑庭,也沒看阮霧,而是看向陳疆冊,和他求助:“什麼嫂子,誰的嫂子,誰是嫂子?”
陳疆冊摟著阮霧的腰,算是應許了這個身份:“你叫我一聲哥,可不得叫她一聲嫂子。”
別說包廂裡其餘人,就連阮霧的心都往下沉了沉。
旁人管她叫一聲“嫂子”,興許是有幾分調笑意味在的,可陳疆冊這麼一叫,意味倒有些沉重了,像是懷揣著一份真心。
可在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一張支票就能收買無價的真心。
她抿了抿嘴角,再開口,語調是輕鬆,閒適的:“他比我大,叫我嫂子,很折壽哎。”
陳疆冊說:“那叫什麼?小嫂子?”
阮霧:“那大嫂子是誰?”
她那模樣,那姿態,怎麼說呢,挺有正宮風範的。
陳疆冊其實是不太喜歡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的女人,但這一刻,他很受用。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挺不拿他當回事兒的,他不給她發訊息,她就很少說想他。就連讓她搬來自己的房子,陳疆冊都窩囊地想了好久的措辭,生怕被她拒絕。
不等陳疆冊開口,旁羨看不下去了,不耐煩道:“疆冊哥,你到底怎麼能忍受得了她這種脾氣的?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不順著她話說,她不樂意,順著她話說吧,她還不樂意。”
“傻白甜,”遲徑庭翻了個白眼,“這他媽叫情趣。”
“這他媽憑什麼叫情趣?”旁羨不理解。
“……算了,你沒談過戀愛,我不和你爭。”
“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我沒談過戀愛?我那些前女友是死的嗎?”
“你那些也能叫前女友啊?她們喜歡的是你嗎?她們喜歡的是你的錢,她們不是和你談戀愛,是和你的錢談戀愛。為了錢,肯定得聽你的話。”
旁羨語氣錚錚:“圖錢還不好?圖愛才可怕,我又沒有多少愛。”
陳疆冊彎腰拿酒杯的動作一頓,他下意識去看阮霧。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