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有兩個朋友追了他很久,到現在,連他的微信都沒加上。”
阮霧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季司音找到了禮物,送給她。
阮霧笑著和她道謝。
拿了東西,季司音問她要不要在這兒再待會兒。
半屋子的人都是季司音的發小,阮霧同她多年好友,自然與她的發小認識。但她還是拒絕了,“我待會兒得回學校,明天要交篇論文,我還沒寫。”
“畢業論文嗎?”
“不是畢業論文,就是平時的論文。”阮霧無奈聳肩,“不過我的論文不叫論文,統一稱為學術垃圾。”
季司音被她逗笑。
送阮霧走後,季司音回到客廳。
滿室沸騰,尤其沙發這邊,有了旁羨在,更是聊的熱火朝天。
季司音過去時,話題正落在她最熟悉的朋友身上。
有人問:“剛那女的是誰?”
季司音心底一駭,問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疆冊。
旁羨專心致志地玩著switch遊戲,心不在焉道:“哪個女的?”
“……”
停頓幾秒,旁羨反應過來:“你說的該不會是阮霧吧?”
“她叫阮霧吧?挺新奇的名字。”陳疆冊還有閒心思開玩笑。
“沒有吧,”旁羨氣笑,“人叫阮霧。”
遊戲結束,旁羨扔下手柄,湊到陳疆冊面前,笑容蔫兒壞:“怎麼,對她感興趣?”
眼前冷不防浮現一張臉。
濛白的臉,虛而空靈的眼。讓他想起前陣子母親強拽他去寺廟敬香禮佛,百年寺廟裡種著的那棵百年玉蘭。
狀似荷花如雪的花朵竭力盛放,外不殊俗,內不失正。
與她對視的那一眼,清高孤矜,是遙不可及的不可觸碰。
默了半晌,陳疆冊語氣輕飄,嘴角挾著含糊的笑:“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眼熟得很。”
這話未免有些輕佻,又有些落於俗套了。
室內有人叫旁羨的名字,旁羨走過去,他的位置空了,季司音坐了過去。
“或許你是在南城見過她。”
“南城?”陳疆冊眼神輕慢,有幾分縹緲。
“阮霧在南城上學,”季司音說,“南大的研究生,她平時都待在南城,偶爾節假日才回老家。你不是在南城定居嗎,可能你倆在南城的時候,有遇到過。”
白霧在他寡冷的眼前瀰漫,他眼底曳開一抹淡笑,語焉不詳地說了一句:“成績還挺好。”
他一手拿著煙,另一隻手拿著手機。黑色手機在他手心不停翻轉。
室外起風了,落地窗外栽種著幾棵桃樹,桃花紛紛揚揚地落下,夜晚舞起一場春宴。
話題很快跑偏,似乎阮霧這個名字也不過一支菸的時間被提及,帶來的新鮮感也不過幾分種而已。
季司音起身欲去廚房招呼晚餐時,突然被陳疆冊叫住。
他眼梢輕挑,不急不緩道:“方便加個微信嗎?”
季司音半疑半惑地加了微信。
微信加上,她卻沒走,而是在原地停留了會兒。
室外的桃花簌簌下落,沾染著雨水的花瓣緊貼著落地窗,江南夜枕霧,依稀窺春山。
燈火明滅間,她聽見陳疆冊說:“你有阮霧的微信吧。”
理應是疑問句,可他不管是語氣還是內容,都是確鑿的肯定句。
季司音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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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好友申請時,阮霧已經踏上了去往南城的高鐵。
微信新增好友,如若是好友推薦,即會說明是誰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