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事兒。
齊聿禮這人——
穿上衣服,衣冠楚楚;
脫下衣服,禽獸不如。
禽獸不如的那一面,南煙領教過無數回了;
至於衣冠楚楚這面,南煙到餐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又領教了一遍。
她一抬眸,遲來幾步的齊聿禮坐在她對面的空位。
人都到齊,又難得南煙和齊聿禮都在家,齊老爺子頗為開心,連喝了兩碗粥。
用餐快結束的時候,齊老爺子突然問:“我聽說你倆昨晚一塊兒回來的,是聿禮特意去接你的嗎?”
還未等南煙回答。
齊聿禮淡聲道:“路上遇到,順路把她帶回來的。”停頓幾秒,他眼皮掀起弧度,假模假式地問她:“不是在國外嗎,什麼時候回國的?”
在場的人裡面,沒一個能比齊聿禮更瞭解南煙的行程安排了。
但他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的一本正經,裝的……他們兩個之間並不熟悉。
南煙在心裡默默罵了他一句:斯文敗類。
作者有話說:
先說一句,大過年的當然得看甜文!
俺就是要寫甜文!
瓷器碰撞,噹啷聲響。
“三哥昨晚不是送煙姐回老宅嗎,回來的路上沒問她嗎?”坐在南煙身邊的齊月,好奇疑惑,“那你倆在車上都聊了什麼?”
齊聿禮:“什麼都沒聊。”
這倒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以往齊月坐齊聿禮的車,也都是相對無言,不過齊月很享受無話可說的狀態,因為一旦齊聿禮開口說話,那就是訓斥她。
但她還是忍不住小聲嘟囔:“無趣。”
聲音很輕,只她身邊坐著的南煙聽到,忍不住翹起一邊嘴角。
南煙這時候才得空回答之前齊聿禮問的回國問題:“三天前回來的,回來之後身體不太舒服,就回公寓了,這幾天也都在公寓裡睡覺,休息好了立馬回老宅來了。”
一通解釋下來,齊老爺子又開心不少。
齊家有條家規,規定還未成家的子嗣不準在外留宿過夜。齊聿禮和南煙是例外。
齊老爺子早就知道自己管不住齊聿禮這孫子,好在齊聿禮不失所望,沒依靠齊家一分半毫,硬生生在商場闖出一條血路。齊聿禮在外購置房產,齊老爺子知道,卻沒阻止,因為他知道,他的意見,無足輕重。
南煙是寄養在齊家的,不算齊家人。後來兩家有婚約,但沒過門,南煙只能算是半個齊家人。她提出出去住的時候,齊老爺子內心是想挽留的,但南煙向來懂事,懂事的孩子偶爾撒個嬌要糖吃,齊老爺子哪會不給?他不僅同意南煙住外面的請求,還給南煙買了套房。
——對於這兩位常年居住在外的小輩,齊老爺子一聲輕嘆,無奈道:“每週至少要回家住一天。”
無奈南煙搬出家後又出國留學,四年留學生涯結束,她又留在國外工作,連春節都沒回來。一晃眼,有七八個月沒見了,齊老爺子聽到她一休息好就飛奔回老宅,可不開心壞了嗎?
更開心的還在後頭。
齊老爺子問南煙:“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南煙偏過頭:“嗯,不走了。”
齊老爺子樂呵得不行,連說好幾遍:“挺好、挺好。”
早餐結束後,齊老爺子把南煙和齊聿禮叫進書房。
齊老爺子脊樑骨被生活壓折出弧度,微彎,雙眼卻如鷹隼般銳利,目光筆直,凝在南煙身上。
南煙俯身給他倒了杯茶,莞爾一笑:“爺爺,有沒有人說過,您這麼看著人的時候,挺嚇人的?”
齊老爺子倏地笑了:“齊月那小丫頭昨兒個就和我說過這話,你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