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告訴我, 你和齊聿禮在一起,是因為真愛。你又不喜歡齊聿禮,你喜歡的不過是齊聿禮的金錢和地位罷了。”
“……”
片刻無聲。
齊雲川攤了攤手,紳士儒雅的像是教書育人的大學教授。
但大學教授的嘴裡是不會吐出這般市儈的金錢交易的。
“你看, 我們就是一類人。”齊雲川溫潤地笑,“你是為了錢靠近齊聿禮的,如果我說,我願意把我名下所有的資產給你呢?”
南煙情緒並未外露。
齊聿禮教給她的第一堂課, 就是不動聲色的周旋。
對方捉摸不透你的情緒, 就會有兩種後續。
望而生畏。
亦或者是,
提高籌碼。
很顯然, 齊雲川是後者。
他解釋的更清楚, 語氣溫吞:“我如今掙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不管是錢,還是投資,都可以轉移到你的名下,當做是給你的嫁妝。畢竟你叫了我那麼多年的五哥, 妹妹訂婚, 哥哥準備嫁妝, 也是合情合理的。”
南菸嘴角翹起很淡的笑意, 好似終於有了興趣:“你想要什麼?”
齊雲川:“我要齊氏總裁的位置。”
他眼裡總算暈出了一層薄薄的野心貪慾。
南煙:“只是這個?”
齊雲川:“是。”
南煙深究:“齊家掌權人的位置不要嗎?”
齊雲川:“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太貪心。”
齊聿禮說話是那樣的尖酸刻薄,卻又是那樣的戳人心肺。
尤其是那次,齊聿禮說,他不要,才輪得到齊雲川——這是無法爭議的事實。即便齊雲川一萬個不想承認。
齊家未來掌權人,整個南城豪門圈的人都知道,是齊聿禮,無可爭辯。眾人提起齊姓,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齊氏,而是陰鬱偏執的齊三少齊聿禮。
齊聿禮的齊,儼然代表了齊家的齊。
齊氏對齊聿禮而言,無足輕重,所以齊雲川敢和齊聿禮爭。
“你不應該找我來做交易,而是應該去找齊聿禮。你想要的,是他手上的東西。”南煙閒聲道。
“找他沒有找你管用,三哥為了娶你,可謂是煞費苦心。”齊雲川笑,“原來早些年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閒言碎語,是他讓人放出來的。我說呢,所有人都知道他寵著你,怎麼還有人敢大著膽子背後數落你不是我齊家人呢?”
南煙沉默。
齊雲川微微笑了下,審視的眸光讓南煙有種自己在他面前毫無遮掩的赤裸感, “你出落得越發漂亮,漂亮到,老六都為你心動過,這事兒你知道嗎?”
南煙沉下臉來:“五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齊雲川說:“三哥得知這事兒,還專門找了老六一趟,我不清楚那天他倆到底說了什麼,我只知道,當晚老六買了飛往澳洲的機票,直到兩天前才回國。”
南煙不清楚其中緣由。
她連齊聿禮去哪裡都不關心,遑論老六齊辰星。
“你說你到底給我家三哥灌了什麼迷魂湯?”齊雲川慢條斯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聽你的話,只要你稍微和他提一嘴,齊氏就是我的了。而我名下的資產,都是你的了。”
誠然,齊雲川口中的交易,南煙穩賺不賠。
但南煙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嘲笑他世俗的天真。
南煙冷冷睨他一眼,她突然想知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齊雲川斂眸,笑意無奈又滿是遺憾:“雙贏的局,你偏偏不願意。”
電光火石間,他眼神兇狠陰險,如惡魔般低語:“我想你應該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