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聚在一起,可能會鬧的不太好看。”
南煙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你懷了他的孩子嗎?想打胎還是想和齊聿禮結婚?”
“……”
“……”
“——南煙。”
兀的,一道充滿冰冷顆粒感的嗓音響起,憑空掐斷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一步一踏間發出的沉悶聲響,威嚴又寒氣森森。
空氣從四面八方離散開,窒息感壓著眾人。
齊聿禮停在樓梯口,沒再往前一步。
南煙沒想到他會在,一時嘴快開了個毫無邏輯的玩笑,她想收場,思索幾秒,還是沒收場。畢竟有他在,什麼事他都會解決。
齊聿禮征服了全世界,南煙只需要和齊聿禮撒個嬌,便能得到全世界。
此刻,齊聿禮不鹹不淡道:“我私底下並沒有和這位許小姐有單獨相處過,煙兒,不許耍小孩子脾氣。”
作者有話說:
齊聿禮:我的清白我來守護!
歡好時,齊聿禮常這麼叫她——煙兒。
這還是頭一回,當著外人的面這麼叫南煙。用如此熟稔又親暱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兄長教導妹妹的語氣,細究下去,更像是戀人間的對白。
相隔五米左右距離。
南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背對著許流霜,因此,臉上神情只齊聿禮一人可見。幾分委屈幾分嬌嗔,“我沒有耍小孩子脾氣,只是她說的話讓我只能想到這點。”
“胡鬧。”
齊聿禮冷眸睨向許流霜,“許小姐到底有什麼事要和我談,在這裡談就好。”
許流霜:“這裡還有外人,不太方便吧?”
齊聿禮絲毫不留情面:“這裡只有你一個外人。”
他有傲視萬事萬物的資本,心情好時尚且能給旁人些許面子,衣冠楚楚地同人交際應酬,心情不好的時候,哪怕是齊老爺子在面前,他一樣能冷臉相待。如何判斷他心情好或是心情不好,其實很簡單,別碰到他的底線,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
誰知許流霜偏偏往槍口上撞,招惹誰不好,招惹南煙。
許流霜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齊總,我要和你談的事情,不太方便讓別人聽到。”
“我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我聽他們說你最寵的就是這個毫無血緣的妹妹,現在看看,果真名不虛傳,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兒,你都不避諱她。要是我和你談工作,被她聽到,商業機密被洩露了怎麼辦?”
“後果我會承擔。”
“……”安靜許久,許流霜嘴角又露出那種找不出一絲漏洞的禮貌微笑,“聽說下個月中旬是齊老爺子七十大壽,請柬送到了我的手上,等到了那天,我們再聊吧。”
她離開的時候,身上的旗袍都沒脫。
量身定做的旗袍,隨著她一步步往外走動的步伐,腰肢搖曳,曼妙多姿。
目送她離開,南煙輕飄飄道:“三哥怎麼對大美人這麼粗魯?”
齊聿禮:“我又沒動手,談何粗魯?”
南煙指的是:“語氣。”
齊聿禮:“你的語氣也沒好到哪裡去。”
南煙疑惑:“有嗎?我挺有禮貌的。”
“禮貌?胡亂猜測她懷了我的孩子,這是哪門子禮貌?”齊聿禮嘴角扯起一抹意味難明的笑來,看的南煙後背發涼,“還真是得時時刻刻看牢你,也就一個禮拜沒見,你這嘴越來越厲害了,什麼話都能往外蹦。”
“我就是隨口一說……”她稍顯底氣不足,“而且有什麼事兒啊,鬧到兩家人那裡會不太好看?”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了。
雖然聽上去非常荒謬,但她實在想不到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