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府……都是騙人的。”
“但她確實接手了錦琅府,而且正兒八經地在那兒跟著何師傅上課。”還是那道聲音,音調平直,勸著,“少在背後論人是非了,萬一哪天傳到她耳朵裡,你們一個個都不好過。”
“怎麼會傳到她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嘴巴很死的。”女聲振振有詞。
突然,隔間裡響起水聲。
門被人從裡開啟,裡面的人走了出來。
鏡子裡方才還歡聲笑語的臉,一個個面色死白。
南煙慢條斯理地走到洗手檯前洗手,洗完手後,抽了張紙擦手。擦完後,走到垃圾桶邊,手一鬆,擦拭過的紙巾被扔進垃圾桶裡,與此同時,她語調輕鬆的話語,徐徐響起。
“我建議你別出現在我眼前,萬一哪天我心情不好,把你們周家的所有產業都給收購了也不一定。”南煙認出說話的那人,周家旁支的,學著她的話,“畢竟我勾引人的工夫可比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厲害,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朝齊聿禮吹吹枕邊風,你們就得滾出南城。”
如果有了解齊聿禮的人在場,一定會感慨,他們未婚夫妻處理人事的態度真是一模一樣,一樣的傲慢,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不遠處的卡座附近依舊喧囂熱鬧,音浪滾動,光影搖曳。
沒人注意到這邊僵持的靜默。南煙一個人站著,其餘人站成一堆,偏偏她一個人的氣勢以碾壓之勢肆虐而過。
南煙的心情算不上糟糕,比起動怒,更多的還是不服輸的和人較勁。
她只是覺得,既然別人可以對她指手畫腳,那她也可以對她們指手畫腳。
禮尚往來罷了。
只是沒想到這群人的戰鬥值脆弱得不堪一擊,她就說了兩句話,她們一個字都不敢回擊。南煙索然無味地收回視線,往回走的步子,又退了回來。
“對了,剛剛是誰幫我說話的?”
眾人的視線羞恥地求饒,又討好似的幫南煙找人。
南煙看清那人的臉,巴掌大小的鵝蛋臉,五官精緻,一雙鹿眼乾淨又漂亮。是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她記起來了,是絲禾品牌主理人的外甥女,她隱約記起來她的名字:“夏弦月?”
夏弦月眉梢輕揚:“你認識我?”
南煙淡淡地嗯了聲:“謝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
回到卡座後,一臉雲淡風輕,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卡座比走之前安靜不少,送禮物的人都走了,留下一堆拆過、沒拆過的禮物。齊月的專屬司機一趟又一趟地上下樓,幫她把禮物拿回車上。
“你剛去哪兒了?”齊月終於想起南煙來,“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你。”
“去了趟洗手間。”
“哦。”齊月往四處張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而後,張望的目光稍頓,落在光線晦暗處,她突然用手肘碰了碰南煙的手肘,意味深長道,“你知道那個女的是誰嗎?”
南煙順勢望過去,看清正臉後,給出答案:“夏弦月?”
南煙其實對她還挺有好感的,這個圈子裡的人,關係都薄如蟬翼。平時聚在一起,無非是聊聊八卦,亦或者是指著一個人戳對方的脊樑骨。彼此為了維繫那一層表面交好的關係,即便有不同的聲音,都會憋在心裡。
像夏弦月這種當場反駁的人,不多了。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她追過三哥。你當時覺得沒什麼,我也覺得沒什麼,誰沒被人追過呢,對吧?但是我剛聽到一個事兒,就是,夏弦月好像追了三哥很多年,從國內追到國外的那種追,非常瘋狂。”齊月一句話,將南煙活絡的思緒拉了回來。
作者有話說:
南煙怔了三秒,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