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三哥。”她輕咬唇,叫他。
齊聿禮鼻息間溢位一聲哼聲,示意她自己在聽。
“你怎麼知道,五哥在我房間的?”
“很難理解嗎?只要在齊家發生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話語間有著得天獨厚的高高在上,他也確實有睥睨一切的資本。這個資本不是旁人給的,是他自己一手撐起的。
“是嗎?那五哥和我說了什麼,你也知道?”她儘量用著歡快的語氣。
聞言,齊聿禮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沒有變態到在你房間裝監控的地步。”
南煙竟然還有閒心想:齊聿禮竟然還會講笑話,真是罕見。
片刻分神後,她問:“你打算怎麼處理五哥?”
齊聿禮淡淡地垂眼看她,漆黑額髮下是一雙冷淡眼眸,居高臨下地睨過來,眼裡漫著的陰沉不著痕跡地侵略而過。
“親兄弟之間,不應該用’處理’這詞,’教育’更貼切。”他重複了一遍,以前說過的話,聽上去,像是個頗有耐心的好哥哥,可臉上神情有著無法剜割的陰鷙。
他目空一切的冷漠,連親兄弟都不放過。
南煙心裡油然而生恐懼難安,生怕有一天,他也用這般清醒冷靜的頭腦,對付手無寸鐵的她。
“你會心軟嗎?”南煙由衷發問,又怕他誤解,“我不是在替他向你求情,我只是很好奇。你在處理所有事情上,都能這麼理性冷靜嗎?”
“分人分事。”
“那……我的事呢?”
廊道走至盡頭。
面前就是銜接廊道和會客廳的大門。
保鏢站在兩側,沒得到齊聿禮的示意,不敢擅自開門。
涼風從四面八方襲來。
南煙裸露在外的面板,被風掀起密密麻麻的冷感。
她問完後,屏息等待齊聿禮的回答。
驀地。
齊聿禮轉過身,動作溫柔地把她垂落在臉畔的碎髮挽至耳根,嗓音好似從喉嚨裡低盪出來,字字清晰有力,“對待你的事,我用的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理性。”
他必須得理性。
用絕對的清醒壓抑他對她噴薄而出的感情。
否則。
他會失控。
會對身邊所有肖想她、利用她的人,趕盡殺絕,永無翻身之日。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臉畔,溫柔的力度撫摸她。
唇齒間呵出的氣息溫熱,緩聲道:“你的問題問的很沒有意義,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不會遇到任何棘手的事,沒有人會對你使陰招,沒有人敢搶你看上的東西。你能出什麼事,需要我分神處理?”
是啊,只要她乖乖地當好他的未婚妻,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他一直以來,都讓她乖一點。
南煙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
南煙眼尾微微上挑,濃稠流豔的眉眼,笑得嫵媚勾人,“是啊,我不會出什麼事。”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齊聿禮轉回身,身形挺闊筆直,面對著宴會廳的大門,沉而有力地說,“該讓全世界知道,你我二人的婚事了。”
隨即。
保鏢們一人一邊,拉開宴會廳大門。
一剎流光璀璨,幢幢光影像是得到上天示意般,追蹤在他們二人身上。
宴會廳內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齊地落在他們身上。
人聲沸騰。
目光灼熱。
當夜星光都不及他們二人指尖觸碰生出的花火璀璨奪目。
作者有話說:
有的時候吧……
你也不知道到底什麼能寫什麼不能寫……
總是要膜拜稽核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