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義大利的建築都一模一樣的啊?
她糾結了一會兒,咬咬牙, 隨便選了一條路走了過去。
為了等季洛甫, 她找了條椅子坐下。
坐下之後, 她發現冰激凌沾到了手指甲, 她把身後的包挪到身前,想從裡面拿包紙出來。也是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不對。
她的包被人劃了一個口子,包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了。
初一愣了下。
她有點難以接受。
不過就是買一個冰激凌的時間,前後都不超過五分鐘,怎麼就……包怎麼就被人劃了?
簡直無語。
她低頭翻了翻包,確定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而且她花了七點多買的包徹底報廢了。
夕陽瀰漫,義大利的黃昏美的像是自帶濾鏡一般。
街上滿是遊客,人來人往不斷。
初一靜靜地坐在位置上,手裡拿著的冰激凌在夕陽的照耀下一點點融化,奶油順著邊沿流了下來,黏稠的奶油在她的右手上留下奶白色的痕跡。
手心手背都粘的致命。
沒有紙,她也沒地方擦。
季洛甫遲遲未回,天色越來越暗,初一手裡的冰激凌徹底融化。
她終於回過神,四處張望,找了個垃圾桶把冰激凌給扔了,順便把被劃爛的包也給扔了。
她轉過身,在人群中找季洛甫的身影。
手機也放在包裡,一併被偷了,沒有錢沒有手機,她根本沒辦法聯絡到季洛甫。
他去哪裡了?
不是說去買菸了嗎?
他怎麼還沒回來啊?
初一緊抿著唇,雙眼死死地盯著一個地方。
又來了。
那種被拋棄的感覺又來了一遍。
她緊咬著牙關。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異國他鄉,連溝通都是件難事。
她甚至連酒店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站在這裡乾等著。
夜色緩緩拉開帷幕。
手裡的奶油已經幹了,整隻右手都特別難受。
初一緩緩地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看了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響起一陣腳步聲,眼前有個身影蓋了上來。
她緩緩地抬起頭,還沒看到來人,就被他摟入懷中。
耳邊是他的聲音:“終於找到你了。”
懷抱溫熱。
初一貪戀這幾秒的溫熱,過後,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季洛甫沒察覺到她的不對,他的手捧著她的下巴,手心似乎都在發顫。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有許多的情緒,緊張、憤怒、生氣、著急,最後的是……僥倖。
初一雙唇翕動,“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沒帶任何一點的感情。
季洛甫發現了她的異常,他低聲問她:“怎麼了?”
初一低著頭,輕笑了下:“我以為你走了。”
“我不是說我馬上回來的嗎?”
“可是天都黑了。”她抬起頭,眼裡泛著亮光,有淚意氤氳,“你才回來。”
季洛甫心裡的怒意與著急在此刻消散,他無奈道:“可是初一,你知不知道,我們原先待的地方是哪裡?”他伸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邊,我們是在那邊分開的。”
他眼裡有倦意閃過:“我找了你很久。”
初一愣了下。
她問他:“我們不是在這裡分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