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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聿禮目光冷凝,薄削素冷的下頜線條隨著嘴角勾起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而鬆散開。
真有意思。
我提出來的婚約,我養大的女人,還真有人敢來搶。
他舉起桌上的高腳杯,晃了晃杯裡的紅酒,喉結滾動,一飲而下。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的喜歡,鞠躬!
齊聿禮只套了浴袍,他坐在椅子上,浴袍鬆鬆垮垮地撩開,露出內里肌理分明的胸腹肌,惹眼的不是他孔武有力的肌肉,而是他蓬勃肌肉上印著的狹長紅印。
始作俑者這會兒正在床上睡覺,毫無愧疚感。
至於為什麼沒有愧疚感——
因為他每次吊的她不上不下的時候,她嘴硬的要命,身體卻用自己的方式訴說不滿,用長出來的指甲抓他,抓的他後背和前胸都是紅印。
明明那麼會說軟話,偏偏到了床上,嘴巴硬的不行。
齊聿禮晃著手中的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在晦暗中搖曳出迷離光影,光穿過酒精落在齊聿禮的臉上,畫面是近乎詭譎的陰森。
養了這麼多年,除了學到他對人時的薄涼疏冷神情,其他什麼都沒學到。
還是那個模樣。
會討好人,溫言軟語地解釋緣由。
可是世界上很多事都是沒有緣由的,譬如齊聿禮對待堂兄弟的冷淡態度,譬如他得知堂弟們想和南煙訂婚時,腦海裡閃過了幾十種讓他們生不如死的想法。
兩杯紅酒結束後,齊聿禮回了房。
室內暖氣橫肆,南煙睡的並不安穩,驀地察覺到一股冷氣包裹住周身,她渾身一顫。好在下一秒,頸畔氤著熟悉的氣息,帶著酒氣。
她咕噥了句:“你幹什麼去了?”
“處理點事兒,”齊聿禮說,“睡吧,我陪著你一塊兒睡,哪兒也不去。”
半夢半醒的,南煙只聽到了後面兩句話,腦海裡搖搖欲墜的緊張,轟然消失。他的存在之於她而言像是安眠藥,輕而易舉地讓她沉沉睡去。
無夢到天亮。
南煙是被吵醒的,齊聿禮素來話少,吵醒她的方式多年如一日,用身體吵醒她。
人們總說夜晚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南煙並不認可這種說法,她私以為清晨才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渾渾噩噩的醒來,身體比大腦甦醒的更快,體內掀起一陣陣密密麻麻的快感,熱浪襲來,她睖睜著眼對著天花板發呆。
“……齊聿禮。”
良久後,她啞聲道,“你以後就不能換個溫柔點的方式叫我起床嗎?”
“抱歉,我的字典裡沒有溫柔這個詞。”齊聿禮人面獸心地說。
南煙想罵人。
然後她真的罵了一句。
“變態!”
她經受過良好的教育,又是優渥環境滋養下的人,連說髒話都只能毫無威懾力地罵出這麼一個詞來。
齊聿禮無所謂地笑笑,“原來你現在才發現我是變態,我以為四年前你就發現了。”
許久沒提到四年前的事兒了,南煙一愣,扯起被角,把自己都埋進被窩裡。
隔著質感輕薄的蠶絲被,她心虛的嗓音好似都有種纏綿的情緒:“四年前那晚有這麼美好嗎,能讓你現在還回味?”
“還行。”他淡聲道。
南煙皺了皺眉。
對她而言,四年前那晚,一點兒都不美好。
四年前,南煙十九歲,齊聿禮二十四歲。
齊聿禮十八歲拿到哈佛大學的offer,三年制的本科生涯加一年制的碩士生涯結束後,他便任職於霍氏海外分部總經理一職,幫霍氏開拓海外市場。
之後兩年,他都在美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