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想快進到婚禮那天,想和全世界宣告,自己終於把養了這麼多年的小姑娘娶回家了這件事。
對此,其餘三人的評價是——
霍以南感同身受:“不錯。”
商從洲嗤之以鼻:“養了這麼多年才把她娶回家,你也好意思?我要是你,她二十歲那年我就拉著她領證去。絕對不浪費一分一秒。”
容屹則是一眼看穿:“你竟然還會期待婚禮儀式。”
齊聿禮眼絲斜睨:“我的婚禮,我自然期待。”
容屹:“如果你說你會在婚禮上穿婚紗,那我倒是能期待一下。”
齊聿禮臉色很黑:“你知道我很多年沒動手打人了吧?”
於是容屹不敢挑釁他,立馬閉嘴,保持沉默。
事實上,齊聿禮的情緒比南煙的情緒波動多得多。
他很期待,也……緊張。
好幾次工作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然後開始走神。一走神,便是大半個小時,回過神後,整個人無可奈何地一聲低笑。
笑自己怎麼像個毛頭小子?
或許是心情太好,很多事,齊聿禮都會看淡許多,也會不那麼計較。
好比如,他接到齊雲川的電話後,沒有以往的冷漠疏離,只是平淡。
齊雲川自從齊老爺子七十大壽後便出國了,轉眼已經過了半年時間,即便他以往出國留學,也沒有這麼久沒回國過。
“三哥,我現在在法蘭克福機場,還有半小時登機。”
“需要我讓人來機場接機嗎?”齊聿禮甚至像個體貼的哥哥。
齊雲川愣了愣,隨即知道他不過是客氣一下,“不用了,老宅那邊會有司機來接我的。”
齊聿禮短促笑了笑:“是怕我知道,你落地江城,所以不用我派人來接你?”
到底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齊雲川沉默片刻,而後深呼一口氣,鼓起勇氣:“你只是不讓許流霜來南城,沒有說過,不讓我去江城找她,不是嗎?”
“她要訂婚了。”
齊雲川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我知道,我就去看看她。”
齊聿禮哪裡不知道他心裡那點兒小心思,可他心情確實好,好到能夠忽略這些,只說:“不要為了任何人事,缺席我和南煙的婚禮。我邀請了上流圈所有人,我不希望婚禮過後,聽到齊家內部不和的傳聞。”
齊雲川:“我知道,我就去江城待一天,隔天就回來。”
電話結束通話後。
齊聿禮眼底滑過幾分無奈。
其實整個齊家唯一能和他競爭的,也只有齊雲川了。有的時候,他也會想,要不要仁慈一點兒,要不要把對南煙的縱容和寬容,勻一點兒給他那些堂兄弟們?思來想去,還是作罷。
任何一個豪門世家,都不能有仁慈這個詞出現。
因為對旁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
齊聿禮但凡猶豫過、仁慈過、縱容過,都無法走到現如今的位置,也無法年紀輕輕就成為齊家掌權人,成為霍氏的四大總經理之一,成為南城首屈一指的人物。
但他還是想,算了吧。
齊雲川這次去江城,大概是去和許流霜告別的。
人和人之間,需要無數次的告別,也需要一次真心的再也不見。
果不其然,再次見到齊雲川,他一臉頹廢失意。
齊雲川作為齊聿禮的八位伴郎之一,婚禮前一天就已抵達齊聿禮的私宅。
南煙乍一見到齊雲川那幅頹靡貴公子的模樣,嚇了一跳,甚至還以為齊聿禮又對齊雲川下什麼狠手了,“你對他做什麼了?”
齊聿禮默了默:“在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