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聲糾纏,難忍的悶哼聲隨著要哭了的嬌滴聲。
春光乍洩,在午夜,在室內,在她的唇齒間。
十分鐘後。
齊聿禮抽紙,擦她的嘴。
藉著傾瀉入內的皎潔月色,能夠看清她此刻的面容。
精緻漂亮的小臉浮上一層薄薄的汗,雙頰似上了一層胭脂,雙眼氤氳著熱霧,眼尾泛紅。泫淚欲泣的破碎感,沒激起齊聿禮的保護欲,反倒更想進一步,把她狠狠撕碎。
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煙兒。”他叫她,語氣裡,帶著情濃的溫柔。
南煙喉嚨火辣辣的,明明是她自己主動的,想快點兒讓他結束,結果這會兒怨起他來了:“別叫我。”
齊聿禮抱著她,低聲哄她:“我的錯,我的錯。”
南煙在他懷裡掙扎,抬腿踹他:“我就不該聽奶奶的話,留你過夜。”
齊聿禮緊鎖住她的腰身,把她牢牢地箍住,“那可不行,奶奶的話,可不能違背。”
南煙:“我就要違背,以後,我再也不要留你過夜了。”
齊聿禮被她逗笑了,“我剛剛可沒勉強你。”
南煙理不直,氣很壯,“就有。”
齊聿禮自證清白:“我剛剛一個字都沒說。”
南煙:“你腦子裡是這麼想的,我知道。”
齊聿禮自認為自己算得上是蠻橫無理的人了。
沒想到她比自己還蠻橫。
“連我在想什麼都知道?”他幫她把垂落下來的碎髮挽至耳後,動作,是隻有在這種時間和地點才有的溫柔,語氣亦同樣,“說說,我這會兒在想什麼。”
“想怎麼教育我。”她任性,他得教育她。
“不對,我在想,要怎麼教訓你。”
南煙一愣。
齊聿禮附耳,嗓音喑啞:“天這麼冷,適合去泡溫泉。”
暗示意味十足。
南煙明白了,她咬了咬唇,別過臉。
臉上,紅雲斑斕。
他想在溫泉的時候,“教訓”她。
南煙生硬地漫了幾個字出來:“我才不去,我最討厭泡溫泉。”
齊聿禮慢條斯理:“沒事,家裡浴缸也一樣。”
南煙:“……”
橫豎,這個“教訓”,她在劫難逃。
深夜這麼一鬧,再睡過去,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
齊聿禮養成的生物鐘,讓他在早上六點醒。他醒來的時候,南煙還在睡。床上只有一個枕頭,另一個枕頭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她是枕著他胳膊睡的。
他生怕把她吵醒,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再把枕頭墊在她投下。
下床時,發現床尾多了個枕頭。
齊聿禮擰了擰眉,很是無奈。他當初真該給她找個教睡姿的老師。
他起得早,正巧撞見同樣早起鍛鍊的沈碧華沈老太太。
齊聿禮:“沈奶奶。”
沈老太太見到他從南煙的房間裡出來,笑了笑,“煙兒是不是還沒醒?”
齊聿禮:“嗯,她還要一會兒。”
“她在你家也醒的晚嗎?”
“沒,那邊早上七點得吃早餐,她都會早起。”
“你爺爺啊,總是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沈老太太吐槽著老友,“現在年輕人睡得晚、起得都晚,他一老頭早睡早起,硬拉著你們一塊兒早起。”
齊聿禮眉眼疏冷,淡聲道:“結婚後我和南煙就會搬出來的,我倆的家,沒那麼多規矩,她就是最大的規矩。”
沈老太太心底駭然,忍不住側目瞧他。
是真的聰明。
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