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不是因為想要借他的權和勢嗎?
不是覺得,她和他訂婚,外面那些覬覦錦琅府的人,都會忌憚他,不敢趁虛而入嗎?
沒有人比她更擅長,先發制人了。
也沒有人比齊聿禮更懂南煙。
齊聿禮向來都不拆穿她這些小把戲。過家家似的小把戲,他懶得拆穿。
南煙說完那些話後,心跳難平,心虛地不敢看他。
“三哥?”她試探性地叫他。
“嗯,”齊聿禮神情寡淡,給她回應,“以前或許是外人,但現在我是你未婚夫,有什麼事都和我說一聲,別瞞著我。”
南煙見狀鬆了口氣,“不會的,以後我什麼事都和你說。”
齊聿禮抱著她的手緊了緊,把她往自己的懷裡壓了壓。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眸色是暈不開的墨黑。
哄好南煙這邊,齊聿禮又得回齊宅給個交代。
他走的時候,南煙還在捧著一碗湯小口小口地喝,神色淡然,沒有任何異樣,“那你今晚還回來和我睡覺嗎?”
平平淡淡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期望。
好像回來也行,不回來也行。
齊聿禮:“你想我回來陪你睡嗎?”
“想啊,”南煙說,“你回來陪——睡吧。”
她刻意加重了“陪睡”這兩個字。
堂堂齊三少爺,齊家的未來掌權人,硬生生被她說成了一個陪睡的。齊聿禮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整個人氣壓低了幾度,涼聲:“我不介意陪你從晚上睡到白天。”
他也刻意加重了“睡”這個字。
南煙意會過來——做一晚的意思。
她臉一紅,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來一句:“死變態。”
死變態靠在門邊,愉悅地抬起眉骨,說出來的話簡直將變態這詞演繹的淋漓盡致:“變態晚上還回來陪睡,記得別鎖門。”
南煙:“我要加三道鎖!”
見她心情和以往差不多了,齊聿禮才前往齊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容屹的電話。
容屹開門見山:“三哥,出來喝酒。”
車窗外霓虹燈忽明忽暗,齊聿禮的臉藏在明暗交織中,更顯得冰冷陰鷙。
齊聿禮闔上闔眼,脖頸往後仰,“不去。”
週五晚上一直到週日晚上,齊聿禮都和南煙在一起。兄弟間都知曉這事兒。
容屹孤家寡人,經常約他們哥幾個,但也很識相,每到週末都會避開齊聿禮,因為怕打擾齊聿禮和南煙難得的獨處時光。
“我很無聊。”容屹說。
“大哥呢?”
“他陪他家小公主去了。”
“商二呢?”
“我剛給二哥打了個電話,他說他要陪人看電影,”容屹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而且手機那邊傳來了女人的聲音,難以置信,二哥身邊竟然還有我不認識的女人。”
齊聿禮:“可能是他哪個堂妹。”
容屹:“不是,二哥說,是我不認識的漂亮女人。”
齊聿禮:“……”
容屹冷漠無比:“女人就女人,還加個’漂亮’,三哥,你說二哥幼不幼稚?”
齊聿禮淡笑:“你還計較這個,你不覺得你也很幼稚嗎?”
容屹沉默了。
電流聲滋滋作響。
車子駛離鬧市區,雜音頓消,連光都靜了下來。
沿途燈帶拉扯出一條璀璨星河,星河的盡頭,是燈火通明的齊宅。
齊聿禮說:“今天沒辦法過去,我現在有事要回一趟老宅,事情解決完,要回南煙那邊陪她。”頓了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