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錢伯煬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哥請你唱歌?”
“豪華包廂。”陳清夢說。
錢伯煬:“可以,走!”
後來和許星河再說話,就是在高三的散夥飯上了。
如陳清夢所說,她上過許星河了,她不留遺憾了。
但是面對著許星河的步步靠近,陳清夢心裡有微小火花綻放出來,她開始想,她是真的不留遺憾,還是死要面子才這樣說的呢?
畢竟她能感受到,在面對許星河的時候,自己的這顆心,是在跳的。
可是她和許星河之間差的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年少時無畏,覺得一切都仰仗著那份喜歡就好,然而隨著年歲漸長,發現喜歡只佔了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兩個人在一起,合不合適、相不相配、家人同不同意等等,這些才是主要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陳清夢早過了揮霍人生的年紀,也開始隨波逐流,學會了言不由衷。歲月是塊磨刀石,把她表面的鋒利徹底磨平,她也漸漸學乖,學會了與人為善、學會了討取父母的歡心。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來電人也很巧,是陳父。
陳清夢接了起來:“爸。”
陳父語氣關切道:“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你都半年沒回家了啊,沉沉。”
不是陳父說,陳清夢都要忘了,自己竟然有半年沒回家了。似乎是過完春節,她就陪向薇開全球巡迴演唱會了,一邊是向薇的演唱會,一邊又忙著陳源拍戲,她連自己住的地方都很少回,更別說是父母那邊了。
陳清夢揉了揉太陽穴,說:“今天正好休息,您今天在家吶?”
“我每天都在家啊,你這話說的,每天也沒什麼事兒做,釣釣魚、種種花,後院裡開了塊地出來,種了些菜,正好西瓜可以吃了,你看看有時間的話,就回來吃塊你親爸種的西瓜,可甜了!”陳爸滿是自豪地說。
二老退休之後,這日子倒是過的越發自在了。
陳清夢含笑道:“那行,我待會兒就過來。”
“好嘞,記得打扮一下,別穿的那麼隨意。”陳爸說。
陳清夢直覺哪裡不對,“回家有什麼好打扮的啊?”
陳爸呵呵地笑了笑,“那不是想見你漂漂亮亮的樣子嘛。”
陳清夢總覺得很古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掛了電話之後,回房換了套衣服,原本是想穿著隨意點的,但是仔細想想,她也大半年沒回家了,確實也不能那麼隨意,陳爸這人總是大驚小怪,她有次熬夜了回家的,臉色蠟黃,第二天中午,陳爸就燉了碗烏雞湯給她,美其名曰滋補滋補。
陳清夢是怕了他了。
翻了翻衣櫃裡的衣服,拿了條黑色吊帶紗裙,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薄針織外套,踩了雙細高跟,對著穿衣鏡看了看。
鎖骨纖細,面板白皙,微卷的長髮傾瀉,整一個美人。
果然穿的漂亮,自己的心情也好許多。
她開車的時候,甚至車載音樂都是輕快的,她跟著音樂輕哼,沒一會兒就到家了。
停車的時候,發現別墅外還停了輛很陌生的車。
陳清夢邊推門邊說,“爸,您換車了啊?不過這車好像才三十多萬,是不是太便宜了點兒啊?”
穿過玄關,陳清夢看到客廳沙發上有三個人坐著,兩位中年人,還有一位穿著白t的年輕人,模樣清俊,鼻樑上架了副眼鏡,斯文極了,看到了陳清夢,那人站了起來,朝陳清夢點了點頭:“你好。”
陳清夢愣了下,隨即也朝他點了下頭:“你好。”
陳爸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