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可他手下沒有半分的猶豫。
宋之漫被嗆的眼淚直流,連同心碎和委屈,一股腦的都流了出來。
到最後,她已經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哭了。
就是不可遏制就是情難自抑就是肝腸寸斷。
她吸了吸鼻子,喚道:“封嗣。”
封嗣未動半分。
宋之漫加大了聲音,叫:“封嗣!”
可他沉默的像個雕像。
這才意識到哪裡不對的宋之漫急忙跑到他的身邊,面對著他滿身凌亂卻無從下手,宋之漫慌了,大叫道:“封嗣!封嗣!你醒醒啊!”
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幾次,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要鎮定的撥下號碼,哆哆嗦嗦的手指卻洩露了她的不安。
“喂,120嗎……”
……
三天之後。
軍總醫院住院部。
宋之漫打了瓶熱水回到病房,病房裡靜悄悄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安靜而又沉默,見她進來便對她扯了下唇角。
他面色蒼白,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渾身都是傷,躺在病床上連翻身都頓覺吃力。
宋之漫把熱水瓶放在床頭櫃上,拿筆寫了一句:“我去上個廁所。”就匆忙離開了。
她腳步慌亂的出了病房,一出病房拔腿就往安全通道跑。
整個人潰不成聲。
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宋之漫渾身發軟,無力的坐在樓梯上,眼淚刷刷的往下流。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心裡的痛楚卻是千倍百倍的。
那天封嗣被送往醫院,她一直跟在他的身邊,等到了醫院,又在手術室外面等他。
秒針滴答,時間消逝。
彷彿是過了好久,手術才結束。
封嗣的父母匆忙從國外趕來,主治醫師在他們面前接連嘆息道:“年輕人太沖動了,打架跟玩命一樣,這渾身都是傷。”
宋之漫是
欠你的時光,我都會一一補償。
——宋斯南
停在曠野之中的車子安靜沉默,耳邊的蟬鳴聲和蛙啼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緊接著,就是一陣沉重的嘆息聲。
聞言,宋之漫微微撇頭看過去,戲謔道:“怎麼,想到自己出手把阿嗣傷的那麼重,後悔了?”
“切。”宋斯南嗤笑,他降下天窗,看著滿天繁星,緩緩開口:“我後悔什麼,去美國看耳朵的人又不是我,整天待在醫院的人又不是我,該後悔的人才不是我!”
宋之漫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轉頭和他一起仰望這方寸天空。
夜晚的小鎮安靜祥和,繁星閃爍,偶有微風拂過帶來些許暖意。宋之漫在那沉沉暖意中快要昏昏入睡之時聽到耳邊的人低聲說:
“我不後悔打傷他,他本來就欠揍。”聽到這裡宋之漫還想嘲笑他一番,就聽到他接著說:“我後悔的是,違背了當初對你的承諾。”
說好會對你好,會陪在你身邊的我,卻遠赴重洋,與你相隔千萬裡。
從那以後,山長水闊,你我一方。
宋之漫整個身子一僵,她眨了眨眼,把那淚意忍住,岔開話題道:“當初的事,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哦?你怎麼知道?”宋斯南打趣道:“不都說是我的錯嗎,你怎麼不這麼覺得?”
“因為他們都不懂你。”宋之漫扭頭看他,微笑著說:“你不是那樣的人,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打,或許是看到我被吻,你很生氣,但是——還到不了那種程度,封嗣……他對你做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