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夢斬釘截鐵道:“你放在古代,一定是荒|淫無度的昏君。”
許星河:“得加一個前提條件。”
“什麼前提條件?”
“如果,皇后是你。”
陳清夢低眉淺笑,她一隻手抱著裙子,一隻手抱著手機,抬頭便是衣帽間的全身鏡,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她看到了自己灼灼桃花、瀲灩盛放的雙眼。
她抿了抿唇,聲音輕快地說:“好啦,我換衣服啦,你到樓下了告訴我。”
許星河:“嗯。”
裙子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合身,不像是成服,像是為她高定製作的一般。
下午六點,天色昏暗,只有一盞昏黃色的路燈幽幽泛著光,許星河的黑色轎車停在樓下,她單手提著裙襬款款往車子那邊走去,還沒等她走近,副駕駛座的車門敞開,王克煜下來,為她開啟後座車門。
陳清夢低聲:“謝謝。”
王克煜風度翩翩地說:“清夢姐,今天的你很漂亮。”
她笑靨如花:“謝啦。”
車門敞開,後座上坐了個人。
身穿菸灰色西服,彎曲的雙腿頎長,視線往上,是他孔武有力的手臂,再往上,是他的臉。
線條流暢的下頜線,單眼皮,眼尾狹長,額間碎髮遮擋住她的額頭,他的面板很白,是一種病態的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陽光一樣。
他扭過頭來,目光接觸到她穿了一條裙子,外面只披了一件貂皮大衣的時候冷了幾分。
聲線是一如過去的清冽雅緻,又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醇厚,聲音裹挾著寒冬冷意,淡淡地說:“上車。”
陳清夢坐上了車。
身上披著的貂皮大衣也脫了下來。
車子往前駛去。
許星河轉過頭,夜幕低垂,光時隱時現地灑向靜謐的車廂內。
突然,車廂內響起一串手機鈴聲。
陳清夢懶洋洋地靠在許星河的身上,她掀了掀眼皮,提醒他:“你手機響了。”
“嗯。”他應道。
耳邊是衣料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繼而,手機鈴音效卡斷,許星河的聲音緩緩響起,低沉又沙啞:“說話。”
陳清夢無心要聽他說話,但這麼近的距離,手機那邊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入耳。
是沈放。
他一貫的漫不經心帶笑語氣:“許總,我給你介紹的女伴,你滿意嗎?”
許星河低哼了一聲。
沈放:“這可是我們公司身價最高的經紀人了,讓她給你當女伴,可是你的福氣。”
許星河唇邊溢位一抹笑來,他其實很少和外人開玩笑的,今天卻難得有興致開玩笑:“是我,好福氣了。”
沈放:“許總,客氣了。”
“不客氣。”
“哦?不客氣嗎?”
高手過招,自然是招招致命的。
沈放說那種話出來,無非是想試探在許星河的眼裡,陳清夢的地位,所以他話裡故意貶低了許星河,卻沒想到許星河不氣不惱,緩緩地應了下來。
沈放的語氣分外愉悅:“許總,過段時間,方便來我家吃頓便飯嗎?帶上那位身價很高的經紀人。”
身價很高的經紀人表示:“你求我啊。”
沈放:“???”
許星河無奈失笑,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用氣音說:“不許胡鬧。”
陳清夢朝他吐了吐舌頭。
他轉頭,和沈放說:“方便的,到時候我一定帶上她,親自來見你。”
沈放沉默了下,故意道:“其實你一個人來也行,我還有別的表妹,雖然樣貌比不過你身邊那位,但是那個脾氣肯定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