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大小事宜?我手下的人會聽他的話?還是說,您真以為,我手下的人,會聽您的話?”
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許明遠,雙手撐在桌子上,他一點點彎下腰,緩緩地靠近許明遠,眼裡的肆虐囂張與藏在日光之下許久的慾望在此刻傾巢而出:“您是不是忘了,您早就退休了,現在寰球國際,早就已經改朝換代了,它——是我的。”
許明遠氣結:“許星河!”
“生氣了?你早就該料到這一天的。”許星河聲音平淡到一條線上,“你可以看看,整個許家,除了姜太太,還有誰是聽您的話的,哦不對,姜太太和您早就夫妻失和,她對您也沒有什麼感情在不是嗎?”
許明遠的心臟病就是在這個時候發作的。
許星河早就聯絡好他的私人醫生,等待私人醫生來的間隙,他說:“其實我原本也沒想過這個時候告訴您的,我原來的計劃裡,是把您送到紐西蘭養病,那個時候再進行這些事情的,但是父親,誰讓您忍不住呢?那些照片和緋聞,都是您找人做的吧?想想也是,寰球的地下停車場,可不是什麼狗仔和娛記能自由出入的地方。”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等你身子好了,我送你去紐西蘭,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要不想去,也可以,那麼就在許宅好好待著,有姜太太在,我也放心。”許星河抬眸看向某處,“姜太太,是嗎?”
書房的書架後,姜雅的身影出現。
許明遠捂著心臟,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是長伴他床頭的愛人,另一個則是世界上與他血緣關係最親近的人,他們兩個表面上似乎水火不相容,但今天卻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姜雅的心委實沒有許星河的狠,她上前,給許明遠服了藥。
等他恢復的過程,姜雅說:“我也沒辦法的,你知道的,在我眼裡最重要的,永遠是靳遠,許星河承諾過我,屬於靳遠的,他一分不會動,甚至林家——你看,其實現在情況也沒那麼糟糕,只要你鬆口,林家還是會和我們聯姻的不是嗎?”
她笑了下,“無論如何,我得為我的兒子謀利。”
許明遠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怒不可遏,卻又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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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私人醫生檢查完之後,發現並無大礙,只交代他們少讓許明遠動怒、少刺激他。
許靳遠從許星河那裡是問不到什麼了,他也不想再追問下去。
許星河見許明遠沒什麼事,伸手扯了扯領帶,扔下一句“走了”便離開了。
“站住。”許靳遠叫住他,“你就這麼走了?”
許星河:“那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許靳遠:“父親還躺在床上。”
“醫生不是說他沒事了?”
“那你也不能走,你要去幹嘛?”
“首先,我不是醫生,我留在這裡並不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正面影響。其次,我去哪裡?我莫名其妙的上了微博熱搜,還是和兩個女的,我自然是要回去討好我的女朋友。”
他面無表情的說完這一段話。
許靳遠震驚不已:“到底是什麼女人,值得你這樣喜歡?”
許星河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腦海裡閃過許靳遠說過的話,他將這句話原話奉還給許靳遠,“一個很特別的女人,特別到令人難忘。”
許靳遠沒察覺到他話裡的別有深意,只覺得荒唐:“……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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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回去的路上一身輕鬆。
這盤局他謀劃了太久,因為一個意外而突然提前,但也因為他多年以來的處心積慮而成功的使局面倒向他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