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封下巴微抬,緩緩道:“不是說不能手術了嗎,怎麼,手扭了?傷了?斷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在這熾熱天氣,竟讓她無端的冒了一層冷汗出來。
宋之漫組織了下語言,說:“有一次,做手術……”
“——停。”他不耐煩的打斷,“我是來聽這個的嗎?我就想知道,你這手,還能行嗎?”
“能。”她斬釘截鐵道。
“那行,這周晚上你值班,所有的突發狀況,你自行處理。”梁亦封毫不留情,說完轉身就走。
等宋之漫反應過來,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她無語了,他難道不知道要對未來弟妹好一點嗎?
卻也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個安排。
因為她比誰都希望自己的手能快點好,——或許也不是手,而是心。
一位心外科醫生,如果不能做手術,連拿手術刀的勇氣都沒有,那她根本沒有資格被稱之為醫生。
她最初的夢想就是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可現在,連拿手術刀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意義了。
宋之漫抬起頭,陽光耀眼,光芒萬丈。
她多想成為一束光,照亮他人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