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裡,女人,越清冷,越有徵服感。
梁亦封和鍾念,便是這樣的男女。
所以私底下,很多來賓向蘇花朝的助理要兩位伴娘和伴郎的聯絡方式,可是蘇花朝的助理也是個人精,怎麼可能隨意亂給方式,只說等晚宴,之後的party可以一起喝點酒。
助理小左在婚禮儀式開始前做了份統計,在休息室裡念著最後的結果,“鍾念姑娘一共被67個男士要了聯絡方式,而梁總一共被65個女生要了聯絡方式,所以這一盤,鍾念,勝!讓我們為鍾念小姐姐鼓掌!”
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鍾念倒是有點猝不及防。
她私下偷偷問道,“梁總是誰?”
小左很是驚悚的看著她,繼而指著一旁閉眼休息的梁亦封說,“就那位冷麵先生……梁亦封梁總,你不知道嗎?他可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啊,而且今年可被評為南城第一黃金貴族單身漢,多少女人想嫁給他哦!”
鍾念倒是沒想到梁亦封這個名字前面有這麼多字首。
她順著小左的手勢望過去,梁亦封坐在沙發上,他單手蓋在臉上,只露出嘴巴以下部分,唇線清冷,唇色很淡,下頜緊繃,似乎看上去並不舒服的樣子。
還來不及她多想,小左就拉著她往外廳走,“婚禮開始啦婚禮開始啦。”
鍾念單手拉著裙襬,緊趕慢趕的跑去外廳。
婚禮上除了交換戒指這一環節比較激動人心以外,還有一個環節分外的吸引人,那便是扔捧花。
眾人興致很高,鍾念倒是沒有多大興致,她從人群中緩緩退了出來。
草坪地,難免有些坑坑窪窪。她一個不注意,往後退的時候就崴了一下。
在鍾念以為自己可能真的要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出糗的時候,腰上猛地一緊,整個人落入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之中。
她雙手下意識的拉著他的衣袖,抬頭,正對上樑亦封的雙眼。
他的雙眼皮很淺,但勝在雙眼狹長入鬢,隔著眼鏡,鍾念都能看到他鴉羽似的睫毛。
一秒,兩秒,三秒。
鍾念如夢初醒般的鬆開手,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懷裡陡然一空,梁亦封收回手,扶了扶鏡框,說:“小心點。”
鍾念半垂著頭,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站著,誰也沒有挪動半分。
倏地,不遠處的人群中傳出一陣驚呼聲。
鍾念和梁亦封的中間,突然多了一樣東西出來。
是一束捧花。
眾人齊齊的看了過來,誰也沒有動。
鍾念和梁亦封對視一眼,疏爾,鍾念彎腰撿起,而就在她碰到捧花的瞬間,她的手背上多了一隻手。
兩個人一起彎下腰,一起撿捧花。
她先接觸到捧花,可他先接觸的到,是她。
那天陽光溫和,有微風拂過,風裹挾著花香,音樂緩緩響起,所有的一切美好、夢幻的不真實。
鍾念拿著捧花的手未動,她輕聲說:“你鬆手。”
梁亦封挑了挑眉,隨即鬆開。
她拿起花,站直身,看向人群。
大家都笑著看著她。
鍾念看著手裡拿著的捧花,覺得手心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扔了。她扯了扯嘴角,提議:“要不再扔一次?”
話音剛落,就聽到照相機的“咔擦”一聲。
鍾念順著聲音看去,跟拍的攝影師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你倆站一起畫面太美了,一時間忍不住就拍了。”
鍾念蹙了蹙眉,想說些什麼,但又想到這是蘇花朝的婚禮,於是就把話給憋了回去。
也因為攝影機這麼一下,搞得那束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