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念:“你起這麼早?”
梁亦封:“今天早班。”
鍾念點了下頭,儘量的使語氣自然些:“你幫我把我的睡衣拿過來。”
梁亦封走到衣帽間,拿了一套新睡衣給她。
鍾念接過來之後問他,“我昨晚穿的那套呢?”
梁亦封站在鏡子前整理著裝,雲淡風輕的說:“太溼了,拿去洗了。”
“……”
“你確定還要接著穿?我倒是無所謂,現在從洗衣機裡拿出來。”
鍾念擰了擰眉心,她拿起手上的睡衣:“我穿這個。”
“確定?”
鍾念冷冷的看著他,說了他常說的四個字:“廢話很多。”
梁亦封挑了挑眉,轉身離開臥室。
溫情過後,並沒有繾綣柔情。兩個人的相處,依然如往常一般。
鍾念動了動身子,發現也並沒有傳說中的疼痛欲裂,只不過像是許久沒運動的人,突然來了次體測一般,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
心理上的不對大於身體上的。
鍾念起身,套上睡衣。
外面傳來梁亦封的聲音:“這麼早就去上班?”
鍾念:“今天去電視臺。”
她說完,嗓子便十分不舒服的咳了咳。
鍾念走到洗手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缺少睡眠,雙眼皮都快變成單眼皮了,眼底烏青明顯,臉色憔悴,沒有一點血色。她鞠了一剖水潑在臉上,冷水拍打在她的臉上,她清醒許多。
鼻子好像也是堵住了,腦袋也重重的。
鍾念這會終於醒悟,不是心理上的不對大於身體上的不對,而是她真的,感冒了。
上完床的第一天,感冒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鍾念走到衣帽間換完衣服,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梁亦封已經做好早餐了。
早餐很簡單,烤吐司,一小盤小西紅柿,一杯獼猴桃汁。
鍾念帶著鼻音說:“你要吃煎雞蛋嗎?”
梁亦封:“你會嗎?”
鍾念拿著裝著獼猴桃汁的杯子往廚房去,她邊喝邊應:“嗯。”
從冰箱裡拿出一顆雞蛋,開火,熱鍋,倒油,把雞蛋敲進去,灑點鹽,等蛋黃凝結,就出鍋了。
梁亦封看著面前的煎雞蛋,問她:“你不出?”
鍾念揉了揉眉心:“好像感冒了,不想吃這些。”
梁亦封放下叉子,拿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和自己的比了下,“好像是比我的高一些,我拿體溫計給你測一下。”
鍾念攔住他:“別拿了,喝完這個我就得去電視臺了。”
梁亦封看著她:“你確定可以?”
“開會總不能遲到。”而且梁亦封住的地方離電視臺距離不近,至少比她住的那邊要遠,鍾念已經起晚了,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
梁亦封仍然看著她。
鍾念撿了顆小西紅柿塞進自己的嘴裡,淡然笑笑:“等我開完會就去醫院看看。”
“來醫院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他讓步。
鍾念說:“會的。”
她喝完一杯獼猴桃汁和幾顆西紅柿之後,便準備要走。
梁亦封把碗碟放入洗碗機,“我送你過去。”
“你不趕嗎?”
“還好。”
梁亦封把玄關處的外套搭在手上,按了電梯下樓。
電梯四周反光,將二人的身影照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鍾念和梁亦封並排站著,她個子不算矮,但在他身邊,也矮了一個頭。
即便在這個天氣,他依然穿著長袖襯衣,外套對摺搭在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