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念說不過她,堂堂一個大記者竟然爭論不過一個紀錄片的總導演,奇恥大辱!
鍾念當下就掛了電話:“晚上我過來吃飯!”
蘇花朝笑,這人真是……
可愛。
和梁亦封在一起之後,鍾念真的,連笑起來的樣子都生動多了。
也可愛多了。
以前太冷,沒有什麼生氣,好像所有的風吹草動都無法驚擾她一般,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啊,身上的煙火氣多了。
可愛了啊。
·
因為怕鍾念下班高峰期很難打車,蘇花朝找了個免費車伕過來接她。
鍾念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出了電視臺一看,果真是隋禹。
不過他正忙著和電視臺正當紅的女主持初願聊天,兩個人聊的火熱,鍾念慢悠悠的走過去,一出電視臺的大門,隋禹就朝她揮手:“這兒。”
初願扭頭看了鍾念一眼,繼而看向隋禹:“眼光不錯,這是我們臺的臺花。”
“哎呦我去,臺花是什麼鬼哦,什麼年代了你還用這種詞兒?”隋禹和她說話的語氣分外熟稔。
鍾念走了過去,和她打了聲招呼。
初願撥了撥頭髮,“嗨,鍾念。”她識相的告退:“我先走了,下次再聊。”
隋禹揮了揮手,語氣嫌棄道:“快走快走。”
初願朝他瞪了一眼,“一點都不溫柔。”
隋禹翻了個白眼,“請走吧您就。”
鍾念看著他們二人,問道:“你和初願……你們很熟嗎?”
“嗯,還行。”隋禹邊給她開啟車門邊說,“她爸和我家老頭關係不錯,我們逢年過節的一起吃過幾頓飯來著。”
鍾念坐進車裡,等他繞過車頭坐了進來,車子緩緩的駛入車道。
等紅綠燈的時候,隋禹問她:“電視臺工作怎麼樣?”
鍾念說:“還不賴。”
隋禹聳了聳肩:“那就行,反正你開心就行。”
鍾念失笑:“我都這個年紀了,哪有什麼開心就行啊,也得攢錢過日子。”
“怎麼,這就把結婚提上行程了?”隋禹調侃道。
車廂內安靜了幾秒,隋禹疑惑的望著她:“不會吧,朋友之間連這個都不能提了?鍾念,你不夠兄弟。”
鍾念說:“不是,我和他……暫時分開了。”
隋禹眼裡閃過一絲光來,他把這束光稱為——希望。
但這希望下一秒就被他打的支離破碎。
即便不是梁亦封,站在她身邊的都不會是他。
隋禹眯了眯眼,“好了,不談這個話題,咱不說讓你不開心的事兒。”
鍾念無所謂的勾了勾唇,這還不至於讓她不開心,只是心口隱隱作痛罷了。
鍾念低頭調著空調的扇葉,漫不經心的問他:“今天一起吃飯的有誰啊?”
隋禹說:“沒誰,就我和霍綏他們一家人,主要是小公主吵著要見你,說是想幹爹乾媽了,又想吃那家會所的飯,所以蘇花朝就定了個包廂。”隋禹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他看向鍾念,“我先給蘇花朝打個電話吧,如果……我們就去別處吃,你說好不好?”
鍾念捕捉到了他話裡的關鍵詞。
乾爹,乾媽。
她輕聲說:“沒什麼的,一頓飯而已,而且他應該不會來。”蘇花朝早上剛和她打過電話,以她的為人處世,是不可能讓梁亦封來的。
隋禹不顧她的勸阻,果斷的打了個電話給蘇花朝。
電話那端,蘇花朝茫然無知的說:“梁亦封?他來幹什麼?”
得到滿意的答覆,隋禹“啪——”地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