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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詣青聽見,在電話這頭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知道了,我到時候安排。”
柳錦瑟聞言撇撇嘴,“說實在的啊哥,我沒見嫂嫂之前你跟我說是怕她們見爸媽太早她們沒準備不舒服我還相信可以理解,但是我見了嫂嫂之後,你這說法真的不太能說服我誒,我嫂嫂完全就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好吧,所以…我就覺得你應該是有事瞞著我們,對不對?”
只能說,畢竟是生活了二十來年的親兄妹。
山詣青沒想到柳錦瑟會察覺出來不對勁,下意識看了眼話筒,沒說話。
這時候柳錦瑟故意開玩笑,“哥你不會是腳踏兩條船,揹著嫂嫂還有人吧?所以不知道具體該帶哪個給爸媽看?”她哼了聲,“那我可說好了,嫂子我只認這一個!小侄女我也只認這一個!”
“……”這麼會腦補怎麼不去寫小說去。
“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誒誒誒,等一下等一下,”柳錦瑟怕他真把電話掛了,急忙道,“你上次不是說讓停停的家庭醫生下週去醫院找你嗎?怎麼樣,約好時間沒?”
“想知道不會自己去問?”山詣青冷冷清清回她,“保護患者隱私是身為一個醫生的基本素養,你現在問我,覺得我會跟你說?”
“……”柳錦瑟撇撇嘴,“那我們不是一家人嘛!”
行一個方便,應該也沒什麼吧。
山詣青沒搭理她,徑自掛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團隊裡的幾個人已經差不多商量出來一個方案雛形。
跟了他一年手術的一助拿他們剛才畫的圖給他看,“榮欣這個,我覺得可以參考我們上半年做的董辰葉那個微創手術。”
山詣青讚賞的看了他一眼。
把他們叫來之前,他就期待會聽見這麼一句。
“我們反覆對比了兩個人的片子,”一助王冰繼續說,“我覺得榮欣這個在保證可以手術的情況下,再縮短05厘米,應該沒什麼問題。”
當時來就診的董辰葉,是個剛失去丈夫不久的單親媽媽,他們團隊在術前經過精確再精確的診斷,最終手術完成後的縫合切口是7厘米。
對於瓣膜置換手術來說,這已經是一個突破了。
可切口的那個位置,只要是穿領口稍微低一點點的衣服,還是會露出來。
山詣青不知道剛才耿遲是怎麼給他們介紹的,但他很欣慰他的團隊總是可以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盡最大的努力突破自我侷限,給患者帶來最完美的方便。
雖然聽王冰如此說,但山詣青再仔細對比了兩個片子的情況,憑藉多年經驗,落下結論:切口長度可以控制在6厘米以內。
眾人聽見,尤其是王冰,簡直要呆掉。
他自然不會質疑山詣青的專業能力,其實剛剛他說可以在7厘米的基礎上再縮短05厘米就是有些保守的說法,只是他確實沒膽子這麼直接說出來。
外行人聽著05厘米,可能還會嘲笑兩句那縮短不縮短吧,有什麼區別。
但他們行內人卻知道,手術切口即使是長01厘米那對於他們的手術來說也是行了很大方便的。
只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們的方便,就意味著患者的傷口要長一分。而這個傷口對於他們來說,不緊緊只是身體上的。
山詣青這個團隊長期以來對切口有著異常的執著,不僅要求快,還要求短。
微創手術技術上的每次突破,代表的不止是他、他的團隊和醫院的突破,更是發展至今僅二十餘年的微創外科讓中國在國際臨床經驗上的一個技術突破。
一旁的耿遲全美玉劉傳鋒三人雖然不會直接參與到手術當中,但身為醫學生,甚至剛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