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週六截止日期,而他週末排了兩個白天的手術, 只能趁著空閒的時候給他們批。
山詣青察覺到她下樓,右手在手機上打著字, 左手自然的朝她遞了過來。
乾燥修長的手指,骨節細瘦, 掌心朝上微微曲著。
應如是順勢和他掌心相貼交握住,微微傾著身子把頭靠在她肩膀上,閉眼小憩。
從早晨坐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到南城又直接到幼兒園去接應棉朵回來, 洗菜煮飯…一直到現在, 她一會兒也沒停過,忽然靜下來, 疲憊感也上來了。
迷迷糊糊靠著山詣青快睡著的時候, 應如是察覺到自己的耳下被人用掌心輕輕撫過, 托起她的臉, 下一瞬,嘴上有了溼意。
意識在深處是清醒的,知道在自己身邊的是誰, 親吻自己的是誰,但大腦還處在睡夢中的迷瞪裡。
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山詣青擠在了沙發上。
“還是跟以前一樣,”山詣青咬在她耳側,手上的力道稍大了點。
察覺到她因此敲他的肩膀,又低聲笑了笑,“一點兒防備意識都沒有。”
應如是深吸口氣,腳上的拖鞋掉在沙發旁的毯子上,蜷了蜷腳尖。
在他懷裡咕噥,“又趁我不清醒佔我便宜是不是?”
那次在尋城,沒交往時趁她恍惚牽她的手,現在倒好,有了名分,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了。
山詣青額頭壓在她的額頭上,笑,“自己女朋友,名正言順的,什麼叫佔便宜?”
他把她的手隔著襯衣放到自己心口的位置,“那我給你機會,佔佔我的,”又補充,“歡迎至極多多益善。”
應如是被他的“無賴”論調堵的沒話說,好笑的收回來自己的手,又把他的手從自己上衣裡拽出來,撥了撥他額前的頭髮,正色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嗯?”他衝她挑挑眉,“你說。”
應如是這才道,“那個翠姨,以後如果我有機會再碰見她,可能需要跟她說幾句話。”
山詣青沒太跟上她的話,好好的怎麼忽然提起來翠姨?
他抱她從沙發上坐起身子,又覺不夠,直接把她抱起來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應如是被他一連串動作驚到,摟著他肩膀笑著低低叫了聲。
屬實有些意外他抱自己會抱的這麼輕而易舉。
雖然她不胖,但畢竟個子高,骨架相對比那種嬌小的女孩子肯定是要重不少,印象裡,醫生常年坐辦公室站手術檯泡實驗室的,雖說體力不會太差,但要如此,還是有點兒驚到她。
不過…
也不是太意外。
應如是用手捏捏他緊實有力的胳膊上的肌肉,“覺得你每天都忙的沒有時間睡覺吃飯呢,居然還有時間鍛鍊身體?”她拍拍他肩膀,不吝誇讚,“身材還不錯。”
“……”山詣青握住她作亂的手,又把她往懷裡摟了摟,看著她笑,“吃都吃過了,說這種話,是想要不負責任?”
“……”閉嘴吧。
雖然是吃過,但那是唯一一次,自己又醉的迷迷糊糊,完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好吧。
“手術檯就是我們醫生的戰場,上戰場,”他笑著捏捏她耳垂,又湊上前親了親她的嘴,“至少得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他對自己身材的好與不好,看起來美觀與不美觀沒有那麼執著。
只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習慣運動後,就自然而然的一直保持成這樣了。
也是。
應如是聞言,認同的點點頭,其實她自己也是這麼想。
不止是醫生,任何人在為生活,為夢想而努力奔波的時候,能有一個健康的好身體,才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