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歸於平靜後,江阮靠著唯一干淨的柱子休息,打鬥良久,她有些倦了。
華怡跑到防護罩前看著幽幽轉醒的安夏長嘆一聲,“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啊!”
安夏不解的看著她,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毫無血色的妹妹,傷感又一次湧上心頭。
“為什麼,我們明明是最親近的人,為什麼你會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姐姐啊。”安夏的眼淚隨著她的話落下,打溼在安春的手上。
也滴落在她泛黑的長袍上。
顧安將防護罩收回,華怡感激的衝他揚了揚頭,然後揣著兜裡的紙巾走到安夏身邊。
“諾,我只有這些了!”彆扭中夾雜著一絲心疼的聲音傳了過來。
安夏抬頭與他對視,順口說了句謝謝便接了過來。
安夏看著安春的衣服有些凌亂,即便是死了,她也希望她規規矩矩,乾乾淨淨的離開,所以伸手替她整理了衣物。
有一個信件從懷中掉了出來,一下子吸引了邊上的幾人。
安夏皺著眉頭撿了起來,緩慢的開啟,密密麻麻的血字映入眼簾。
“姐姐安夏可好,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妹妹我啊,可能就不在人世了。長夜漫漫,我曾無數次仰望星空尋找生命的意義,卻到頭來一無所獲。
平凡又單調的工作,乏味又刺激的隱居生活雖然很好很適用,但終究是別人的人生。
近些日子,我總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想傷害人,那種嗜血的慾望在心底蔓延,我害怕極了,想告訴你,又怕你擔心……我以為我慢慢就恢復了,卻沒想到拖到了永遠無法回頭的時候。”
信件很長,讀到這裡才剛剛有三分之一,但句句真心,發自肺腑的話語足以讓安夏動情,難受。
還未看完便已經泣不成聲,趴在安春的屍體旁哭了起來。
江阮有些不忍心,忙走了過去安慰,瞥見了信中的後半段。
原來,安春她愛慕徐志,跟著他來到警局後,體內的嗜血因子掩蓋不住,也壓抑不住,奔湧而來。
所以,她殺了徐志,殺了好多警察,殺瘋了後,她整個人也瘋了,瘋的徹底。
等她稍稍回神的時候,恰好遇到了魅影的人,受他們的蠱惑,她再一次癲狂,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成了殺人利器。
也許是有時候的良心發現,讓她能清醒的寫下懺悔,告訴自己姐姐所有的緣由。
只是,這一切都晚了。
“安春,你怎麼這麼傻啊,太傻了。”安夏泣不成聲,整個人呈八爪魚狀趴在安春的身上。
最後,還是江阮見魅影的大樓將塌才將其拉了出來,順道把安春的屍體撈了出來,並吩咐華怡安葬。
一切準備好後已經是深夜,正是喪屍最活躍的時候。
幾個人開著車緩緩地駛回城市,原本熱鬧非凡的街道此刻變得異常冷清,竟然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更別提那些本應四處遊蕩尋找食物的喪屍了。
它們彷彿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讓整個城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江阮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目光凝視著遠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當天的天氣預報:小雨。
\"小雨?終於要下雨了呢!\" 江阮輕聲自語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
對於經歷過漫長乾旱的人們來說,這場雨無疑是久旱逢甘霖,或許能給這座荒蕪的城市帶來一些生機。
然而,坐在後座的另一個人卻發出了一聲驚呼:\"什麼,又下雨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憂慮和無奈。
顯然,過去的經驗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