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蕭家主房中,蕭母正在與蕭父對峙。
“安置處怎麼回事兒,那些人真的只是喪屍造成的麼,我想知道真相。”蕭母坐著,食指間緩緩的劃過純白的陶瓷邊緣,遇到水漬還在指尖留下絲絲清涼,正如現如今蕭母的心。
“你都知道了?”蕭父面色陰沉,站在入口門處遲步不前,似乎在思考如何應對。
但他並不想隱瞞,早就醞釀好的答案呼之欲出。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個家族著想,尤其是然兒。”
蕭父知道,蕭然是蕭母的軟肋,曾經是,現在即便是有了江阮,他也依然是,所以只要把矛頭遷到他身上,蕭母斷然不會再過多計較。
他是這麼打算的,卻不知道蕭母早就透過調查知道他的陰謀。
“是麼?都是為了蕭然我兒,那他呢,你把他送到哪裡了,為什麼我現在也沒見到他。”
蕭母冷哼一聲,卻沒有太大的動怒,只是平靜的問道。
“他,他自請待在安置處處理傷後事宜,現在怕是正在跟張堯商量著怎麼應對接下來的危險!”
蕭父邊說著邊走到床邊坐下,舒展著身體,似乎有些疲累。
“張堯?你把他都送過去了,看來安置處是你的一步棋,你真的要利用那裡完成你那玄幻又虛無的夢啊!”蕭母的語調逐漸升高,她知道人心叵測,也不相信愛能長久。
但是,眼前的男人,她愛了半輩子,現在說放手忽然也覺得如此鬆快,並沒有想象中那樣折磨。
怪不得女兒會問自己是想要大義滅親還是珍重家人,現在想來,全都是因為他,女兒什麼都知道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父有些生氣,忙了一天回來,蕭母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似的,讓他心煩。
“說什麼,我能說什麼,說你那個可憐又無助的相好,還是我那個與你暗通款曲的妹妹,亦或是我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把一切都給你的,我自己呢!”
“蕭洲長,我再問你一遍,然兒究竟如何了,你拉著他商量後就不見了蹤影,你現在告訴我他在安置處,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蕭母氣憤不已,她的兒子不見了,她無法出去尋找,女兒那邊又是一堆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父親居然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讓她怎麼不氣。
“哎……”蕭父長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像一個瘋子,一個讓人看起來有些癲狂的瘋子。
“我的白溪啊,你不該這麼聰明的,人啊,太聰明,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就像現在,你獨自一人前來質問,可想過後果,嗯?”
蕭父慢慢朝著蕭母走了過來,直將她逼到門邊,眼中有質疑,有狠毒,有殺意,卻獨獨沒有愛。
“你想殺我!”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乖乖,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就好了,我們夫妻和睦相處,相夫教子的或許能成為一樁美談。可現在,這一切都被你破壞了。
你放心,別害怕,我不殺你,蕭然那孩子還離不開你,現在殺了你無益於我的事業發展,所以,我還會留著你的命。
不過……”蕭父的頭往前靠了靠,與蕭母鼻尖對鼻尖,眉眼彎彎對視著,沒有說話。
“不過,你很快就要死了,被我折磨死!”
白露從一旁的暗門走了過來,笑意盈盈,一臉的勝利者姿態。
在她的後邊,蕭湘也走了出來。
“呵呵,怎麼?不裝了,裝了這麼久了居然這麼快就放棄了。”蕭母看見那兩個人就噁心反胃,比之蕭父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好姐姐啊,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你也有今天,你還不知道吧,蕭湘可是蕭洲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