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的一番操作直接讓白露的臉黑了下來。
“姐姐,不過是讓兩個女孩子坐一塊好交流,您這是幹什麼?”白露強忍著從胸腔發出聲音。
蕭母歪頭看了她一眼,“我的妹妹啊,不是姐姐說你,你難道忘記了尊卑有別的話了,即便世事艱難,我們也得保持初心才對,夫君最是尊禮重才的人,想必對我的安排肯定也滿意,你就不要往上硬湊了。”
“硬湊”兩個字徹底讓白露冷下了臉,“白溪,你難道忘了,是湘兒才讓你們這麼快找到江阮的,你這樣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麼。”
白露氣呼呼的臉上還在強忍著憤怒,但她的手抓著座椅靠背,生生鉗了進去,斑斑血跡。
“過河拆橋?我的女兒怎麼丟的難道還用我再複述一遍麼,這是她的責任,你以為她不告訴我這些我會同意認她麼?”白溪不甘示弱,立馬回懟過去。
“媽,別吵了,我坐哪裡都一樣,你別跟姨娘鬧彆扭,因為我你們這樣,我心裡難受的不行。”蕭湘低著頭,彎著腰,拉著母親往一邊走了走,然後坐到了最末位的位置。
“姨娘,您別怪媽媽,媽媽是太心疼我了,她不想跟您鬧彆扭的,今天是姐姐的大喜之日,我們別讓姐姐不高興了。”
正在一旁吃瓜看戲的江阮忽然被提到,朝著看向自己的蕭湘莞爾一笑,“媽,妹妹說的對,座位上鬧彆扭屬實是有些不好,不過尊卑有別這種事情,我們這家本來就是知道的,姨娘應該是不小心,媽您別怪她。”
一句話,便做實了白露的用心,也緩解了白溪心頭的不悅。
白露雖然想再說些什麼,但恰巧蕭父蕭雲來了,便都不作聲了。
“阮兒來了,來了就好,一家人就該這樣整整齊齊的,都坐吧,別站著。”蕭父剛一進來整個屋子立刻充滿了血腥味道,中間還夾雜了一些其他複雜的味道,江阮和母親白溪微不可察的擰了眉毛。
蕭湘兩母子則是直接用手帕捂住了嘴,對這樣的氣味感覺甚為反感。
只有蕭然立馬站起身來關切父親,“爸,今天的喪屍是不是很棘手,我們外圍有電網,其實完全不必管那麼多的,即便不出去獵殺也沒太大的影響。”
蕭父笑了,將衣領往外翻了翻,低沉的聲音響起,“然兒,你知道世界上什麼人最可怕麼?”
蕭然略加思考說道,“瘋狂的喪失理智的人最可怕。”
蕭父搖了搖頭,用食指點著桌面,一字一頓的說道,“不,冷靜到無慾無求的人最可怕。”
蕭然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半知半解中點了點頭。
後邊,蕭父不再說話了,並在飯後將蕭然帶走商議事情。
江阮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根本不用細細打聽,她全然知曉。
蕭父此行受了傷,可他素有金剛不壞的身體和超強的自愈能力,所以他沒在意。
身上的味道不僅是獵殺喪屍留下的,還有同胞的血液。
一旦被喪屍啃咬就會被立即殺死,沒有挽救的時機。
異能者被感染,相比較普通人被感染後果更加嚴重,對整個大洲的損害也更嚴重。
這次出去獵殺,他們是看到了更加強大的異化喪屍,三十個人,只回來三個人,蕭父心中惆悵又悲涼。
但,江阮剛來,他照顧著她的情緒,匆匆吃完便喊了蕭然回去商量對策。
這一來,不僅撐了臉面,還讓白溪母女兩人心裡明白,江阮是自己的女兒,任何人不能欺負。
入夜,長亭外,張揚幾人坐在已經乾枯的岸邊討論著今日的所見所聞。
江阮走了過來。
“老大!”
“江姑娘!”
江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