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正色道,“我一定選擇大義滅親,阮兒,我想,你也是同樣的做法,對麼?”
江阮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回答,輕笑一聲,“不,媽媽,我會選擇家人,無論什麼,無限包容。當然,我的家人,我也不相信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天地不容得事情,若是有,那不是我的家人。”
上一世的教訓已經足夠深刻,倒在血泊中的親人都是例證。
所以,江阮不會傻乎乎的大義滅親。
那是偉人、正直的人乾的,她不是。
她只不過是重生回來改寫命運,保護家人的,普通人罷了。
蕭母並不意外江阮的回答,因為她渾身上下寫滿了“護短”兩字。
“你這孩子,說的如此直白,以後可不能誰都這麼說了,怕是大家聽了覺得你為人不行,再不與你深交了。”蕭母笑著責怪江阮,眉宇間舒展開來,慈祥的愛意噴湧而出。
“好,聽你的。”江阮無意在這些事情上與蕭母起爭執,隨即繼續說道,“媽,其實我說這些是希望你有點心理準備,安置處那地方出了事,蕭洲長負主要責任。根據可查的情況資訊,他竟然勾結當地工作人員行汙穢之事,還想利用那些生物學家的本事找到剋制喪屍的藥物,為己所用。
他的目的,怕不是守護西洲一處,而是更宏大一點的。”
“什麼?你說他?他真的插手了安置處......”蕭母臉上因生氣泛起的紅暈,在此時的陽折射下有些許嚴厲感。
她從不主事,但不代表著她沒能力主事。
蕭父之前便是她的母族佔得州長之位,只不過婚後想著維護他的男人尊嚴便將位置給了他。
沒想到他居然也染上了吃鍋望盆的愚蠢事。
冤枉阮兒的事情她一直忍著不發作,是想著一家人哪有不生出矛盾的,卻沒想到,自己的隱忍成了向他示弱的訊號,他竟覺得自己柔弱可欺,翻了天的鬧。
“媽,您怎麼了?”蕭母的神情很不對,江阮看了覺得詫異,但她並不知道這個家族更深處的秘密。
上一世來不及知道便死了,想想也是遺憾。
“孩子,媽沒事,你告訴媽這些媽都知道了,你帶著崽崽在這裡好好休息,放心,沒有人敢來打擾你們,媽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蕭母匆匆告別便離開了,崽崽望著外婆離開的背影噘著嘴,嘴裡嘟嘟囔囔的,仔細聽依稀可辯,“外婆要有危險了!”
但江阮何嘗不知道。
所以,她喊住了母親,“媽,你等一下。”
蕭母停下腳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回頭,“怎麼了孩子,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媽麼?”
江阮幾步走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一隻玉簪遞給蕭母,“媽,這是我在古玩街上買到的,特別好看,想著送給你一定很合適,您戴著它走吧。”
崽崽看到玉簪的時候眼前一亮,“外婆,您戴著吧,外孫也很想看外婆戴這個。”
蕭母本來有些猶豫,這下全沒了,拿起來便戴在頭上,清脆的簪子配著她白皙的臉龐,一點也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
“哎呀呀,我的小外孫知道心疼外婆了,外婆太開心了,等回來,外婆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布丁點心好不好。”
蕭母半蹲著身子,輕輕的摸著崽崽的頭,笑的釋然。
“好啊,我在這等著外婆,外婆一定不能食言哦。”
“好,不食言。”
......
外婆走後,崽崽無聊的用腳踢著臺階,眼睛胡亂看著,連在腳邊亂晃的小黑都沒注意到。
剛剛媽媽給外婆的是青龍的化身玉簪,由擁有者送出可以保護次擁有者。
可是崽崽還是不放心,外婆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