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去,竟是符錢。
「他那邊也晚了,剛出發去了飯店,我從這兒順路,直接接你過去。」
她於是上了車,卻沒想到車裡還有一姑娘。
「我去,怎麼是你?」
那姑娘是許久不見的路之悅。
項林珠也嚇一跳,看她腳上打著石膏很是詫異。
她問:「你倆什麼關係?」
符錢出聲:「你坐好吧,腿都折了還不安生。」
她看著符錢:「她不是你女朋友吧?」
「不是。」
她笑了笑,又看著項林珠:「怎麼哪兒都有你。」
符錢出聲:「你們認識啊?」
倆人都沒出聲,互不搭理。
一會兒後路之悅開口懟她:「你和譚稷明說小話,害我媽關了我兩個月,這筆帳我可記著呢。」
符錢道:「你認識譚稷明?」
她驚喜:「你也認識?」
「太熟了,他是我投資人。」
「那天你撞了我,現在我又和你的投資人認識,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項林珠看著窗外的樹,已明白路之悅對符錢有意思。
符錢笑了笑:「前面那路口,我放你下去。」
「別介,你們去哪,帶上我啊。」
「帶你幹什麼,我們又不熟。」
「怎麼就不熟了,我們都見過兩次了。」說著,看項林珠,「她是我同學,還是我舍友,我和她也很熟的。」
符錢已把車靠邊停下。
「你就別跟著添亂了,你這腿是我撞的,我負責帶你治好,但別的就不歸我管了,知道麼?」
「怎麼就不歸你管了?你把我撞折了,我就是你的人,你得管!」
符錢笑:「碰瓷也不帶這麼狂的,賠你醫藥費足夠了,還得管你後半生,我可沒這麼大能耐,下車吧聽話。」
她跟車裡磨嘰一會兒才下車,走前又說:「反正你沒女朋友,我還不信我追不到你。」
符錢不急不惱,臉上始終帶笑。
他問項林珠:「她在你們宿舍也這麼狂?」
項林珠避而言其他:「你脾氣真好。」
「人嘛,總得有點兒好處。」
項林珠有些心煩,好長時間不見路之悅,還未把之前的不愉快忘掉,現在她又出現了,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事兒來。
符錢領著她推開包間門時,剛巧撞上譚稷明從裡面出來。
他極短暫和符錢虛打了招呼,捧著項林珠的臉,埋頭先親了親,惹得一屋子人熱火朝天地叫著起鬨。
重抬起頭來,他眉眼帶笑看著她:「先坐著,我去車裡拿酒。」
張祈雨已挽著她的胳膊往裡走:「好妹妹,快跟我說說,遠房親戚是怎麼轉換成男朋友的,趕明
兒我也找個親戚試試。」
桌上的人一陣鬨笑。
她知是調侃,一抹紅暈爬上耳根。
吃飯時譚稷明不住給她夾菜。
白楊喝了點兒酒,醉眼朦朧問他:「什麼時候結婚啊?」又看著張祈雨,「你掐我幹什麼,隨便
問問也不行?」
張祈雨回他:「喝大了就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譚稷明開口:「反正份子錢少不了你,急什麼。」
有人接茬兒:「人阿珠還念書呢,唸完書還得安頓工作,怎麼著也得工作落實以後吧。」
「工作有什麼好乾的,姑娘家不早晚跟家相夫教子,掙錢是男人的事兒。」
「看看人譚總,這才叫爺兒們!」
他們說著,又喝起來。
項林珠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