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那麼我們大家可以一齊玩了。」我說。
「是嗎?」
我跳起來。
「你這個人,怎麼了?人家高高興興的來找你,你倒推三搪四的表示沒興趣,你也太刁難了。」
「是嗎?」
「不理你了!」我馬上走出他的房間。
阿棋就是這麼討厭。
這個人,我越來越不曉得他在動些什麼腦筋。
回到家裡,我還是悶悶不樂的坐著。
「怎麼了?」媽問。
「阿棋這人,」我說:「神經病!」
媽笑,「怎麼說他神經病了?」
「神經!」我再罵一聲。
我回到自己房間去,想著家明要來,心中又寬了一點。
我走到露臺,靜靜的抬頭一看,阿棋還在埋頭做他的飛機,這人之討厭,簡直無出其右。
我氣憤的坐下來,阿棋真是豈有此理。
我大聲叫他。「阿棋!」我揮著手。
他抬起頭來,向我笑了一笑。
「不氣了?」我問。
他搖搖頭。
這人,他穿了一件淺藍色的毛巾衫,一條牛仔褲。
阿棋走路喜歡低下頭來,一付傻相,他是很奇怪的。
他又常穿毛巾衫,因為他的汗很多,這種天氣裡,整件衣服會濕透的。
家明並不這樣,家明比較瘦削,不怕熱。
我猜是比較喜歡家明,但是我對阿棋也好。
誰也不會介意有個傻裡傻氣的哥哥。
但是男朋友呢,總是瀟灑漂亮的好一點。
「過來吧,媽弄了杏仁豆腐。」我叫他。
「一會兒就來。」他告訴我,提高了聲音。
「馬上來!」我說。
他無可奈何的笑笑。
「快點嘛!」我說。
他放下了模型,開了房門,我知道他是來了。
阿棋的好處其實很多,他是個好人。
我到樓下去替他開門,他低著頭進來了。
我向他笑笑。
「剛才怎麼不理我?」我問他。
「沒什麼。」他坐了下來,向母親打招呼。
母親說:「阿棋的確是越來越乖了。」
「阿棋?」我問。
母親說:「叫棋哥。」
「多難聽,棋哥,嘿!」我說。
「怎麼?」母親問:「以前不是老叫棋哥的嗎?」
「以前怎麼同了,現在我都大了。」我說。
阿棋在一邊笑,笑得極有意思的樣子。
「你笑什麼?」我問。
阿棋搖搖頭,「哎唷,笑也不能笑了。」
我警告他,「你當心啊,別趁媽在這兒,你裝神弄鬼的欺侮我!」
阿棋問:「我做了什麼呢?我只不過是多笑了一笑而已。」
母親使勁的搖頭,「小貝,你怎麼可以這樣!」
「嘿。」
「小貝是這樣的了,將來看誰娶她!」
阿棋說這話的時候,瞄了我一眼。
「誰娶我不好了?」我大聲說,「笑話!」
「阿棋,」母親笑,「當心你偏偏娶了她。」
阿棋一聽,臉就漲紅了;坐著不出聲。
我嚷,「他娶我?哈!笑話,誰嫁他?」
母親抿看嘴笑,「你們誰都不要嘴硬!」
「哼!」
阿棋看我一眼。「哼!」他也哼一聲。
「你這人。」
「我怎麼了?」
「你憨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