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種話。」
「阿棋,你是要趕我走嗎?」我問他。
「沒有的事二
「那你怎麼不好好的跟我說句話呢?」
「現在你表哥呢?」阿棋問。
「走了。」我說。
「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你會過來。」
「笑話,阿棋,我過來是找你談正經事的。」
「什麼正經事?」
「阿棋,我想你與家明見一次面。」
「什麼?」他跳起來。
「你沒有聽見?」
「笑話,我為什麼要去見他?」
「沒有誰去見誰呀─.大家一齊玩玩而已。」
「我沒有興趣玩。」
「你怎麼了?」
「沒有怎麼,我預備趁暑假好好的休息。」
「我沒有妨礙你休息呀!」我膛目結舌。
「我不是說你妨礙我。」他放下了小說。
「阿棋,你怎麼老與我作對呢?」我說:「我們現在也大了,別老嘔氣好不好?」
「小貝,你怎麼老不瞭解我心事呢?」
他嘆口氣。
「阿棋,你沒事吧?」我不悅的問他。
「你要我怎麼呢?」他無可奈何的攤攤手。
「沒要你怎麼樣,只要你多露露笑臉。」
「我笑好了。」
他抿了抿嘴。
我笑了,「你看你的樣子,像小孩子一樣。」
「誰更像小孩子呢?」他問我,「你還是我?」
「不與你多說了,你這人真是天曉得!」
「慢著!」阿棋問:「你晚上約了你表哥嗎?」
「沒有!」
「那麼就多坐一會兒好了,時間多著!」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天地良心,我幾時有不歡迎你?」他跳起來。
「好了,阿棋,我們別吵了好不好?」
「我從來沒好好的與你講過話。」他憤憤的說。
「什麼話。」我問。
「你最好的全給了別人,你的笑、你的快樂,你的──把眼淚、煩惱什麼的都留給
我,你不像話。」
「你說什麼呀?」我莫名其妙的問他。阿棋住了嘴,「算了,你懂得甚麼!」「我怎麼不懂?你這人!」我皺著眉頭,「講話吞吞吐吐,聽也聽不清楚。」
他看了我一會兒,微微的笑了。
「我不明白你。」我說。
他低下了頭,自己的手互相握著,不出聲。
「氣了?」我問。
「沒有。」
「沒有就到我那邊去坐坐。」我說。
「不去了。」
我索性躺到他床上去。
「你脫了鞋子好不好?」他問我。
我只好脫了鞋子。阿棋,從來不放鬆我,哪像家明,什麼都笑笑算數,從來不斤斤計較。
這是家明的好處。
與阿棋在一起,比較起來,是乏味得多了。
於是我不聲不炯的坐了下來,看看他。
阿棋的臉圓圓,眼睛也圓圓,鼻尖有點紅,是上次去海灘曬的吧?
「想說什麼?」他問我。
「沒什麼,」我說:「看看你總可以吧?」
「我又有什麼好看呢?我又沒有大汽車。」
「阿棋,你再那麼看,我就真生氣了!」我說:「什麼大汽車不大汽車的?路上無論有哪個男人開大汽車,我就跟他跑?你荒謬!」
「好好,就算我荒謬好了,